決勝之道——用兵之計3(1 / 2)

決勝之道——用兵之計3

揭暄潛心著《兵家百言》

1613年揭暄出生於江西廣昌旴江鎮一個書香門第,他的祖父為郡庠生,父親為邑廩生。揭暄自幼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秉性,可以概括為“少有奇氣,喜論兵,慷慨自任”。

在成為明代縣學“諸生”時,揭暄所學十分廣泛,對諸子、詩賦、數術、天文、軍事、岐黃等術無所不涉,也其研究也頗為精深。揭暄喜歡了解世事,有“獨好深湛之思”的嗜好,當時的人常以“才品兼優,德學並茂”稱呼他。

1645年,江南地區南明政權反抗清朝的統治,先後發動多起抗清活動。揭暄與父親、好友何三省、駱而翔舉義兵,在閩、贛邊境的建寧、廣昌、長汀一帶抗擊清兵,與南明兵部侍郎揭重熙領導的抗清大軍互為掎角之勢。

1646年,揭暄所部歸明唐王朱聿鍵節製。他向唐王上言天時、地勢、人事及攻守戰禦機要等策被采納,被授以兵部職方司主事,一年後,揭暄被調為宣諭使吳炳副手,前往江西安撫諸營,到瑞金時聽到父親殉難的消息,十分悲痛,傷心之餘,他決定辭官不做,隱居山林。

在隱居期間,物換星移,清朝已經確立全國的統治地位。清康熙帝聞聽揭暄的大名,多次派人召他出來當官。揭暄對當官已經不感興趣,他以年邁多病的理由推辭了宣召。

揭暄靜下心來,潛心研究,致力於著述。其著述涉及軍事、天文、曆史、地理、哲學等諸多領域,其真知灼見,為海內外學者所推崇。

在眾多的著述中,揭暄最大的貢獻當推其費盡心血的軍事名著《揭子兵法》。《揭子兵法》分“智”、“法”、“術”三卷,計一百篇,亦稱《兵經百篇》、《兵鏡百篇》、《兵法百言》、《兵經百言》、《兵經百字》、《兵略》、《揭子兵書》、《兵法圓機》等。

《兵經百言》繼承了古代優秀的軍事思想,並結合作者自己的研讀心得和清代的軍事實踐,用當時較為通俗的語言進行了闡述,對一些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兵經百言》將軍事上各方麵的問題概括歸納為一百個字,每字之下有一段論述,又大體按權謀、形勢、陰陽的分類標準,按內容屬性分為智、法、術三篇。

上卷智部,28字條,主要講設計用謀的方法、原則,共收28字,即:先、機、勢、識、測、爭、讀、言、造、巧、謀、計、生、變、累、轉、活、疑、誤、左、拙、預、疊、周、謹、知、間、秘。

中卷法部,44字條,主要講組織指揮及治軍的方法、原則,共收44字,即:興、任、將、輯、材、能、鋒、結、馭、練、勵、勒、恤、較、銳、糧、行、移、住、趨、地、利、陣、肅、野、張、斂、順、發、拒、撼、戰、傅、分、更、延、速、牽、勾、委、鎮、勝、全、隱。

下卷衍部,28字條,主要講天數、陰陽及作戰中應注意的問題,共28字,即:天、數、辟、妄、女、文、借、傳、對、蹙、眼、聲、捱、混、回、半、一、影、空、無、陰、靜、閑、忘、威、繇、自、如。

《兵經百言》提倡先發製人。它把“先”字放在通篇之首,並將先發製人的運用藝術分成四種境界:調動軍隊應能挫敗敵人的計謀為“先聲”;每每比敵人先占必爭之地者為“先手”;不靠短兵相接而靠預告設下的計謀取勝為“先機”;不用爭戰應能製止戰爭,戰事未發應能取勝為“先天”。

它強調:

先為最,先天之用尤為最,能用先者,能運全經矣。

大意是:先天最為重要,誰掌握了先發製人的訣竅,誰就能掌握戰爭的主動權。可見“先”是揭暄重點強調和提倡的。“致人而不致於人”、“兵無謀不戰”、“不戰而屈人之兵”與“先發製人”都有著內在聯係,都體現了在戰爭中積極進取的強烈競爭意識。

《兵經百言》提倡樸素的軍事辯證法思想,力主靈活用兵。認為“事變幻於不 定,亦幻於有定,以常行者而變之,複以常變者而變之,變乃無窮。”

揭暄在書中用“生”、“變”、“累”、“轉”、“活”、“左”等字條,從各個方麵闡發了變與常的辯證關係,如“累” 強調敵變我變的權變思想,說:

我可以此製人,即思人亦可以此製我,而設一防;我可以此防人之製,人即可以此防我之製,而增設一破人之防。

《兵經百言》為兵法中單獨提出“轉”思想的唯一兵法書,“轉”字提出反客為主,以逸待勞的轉化思想。

《兵經百言》在軍事哲學方麵具有明顯的進步傾向,它用樸素的唯物主義自然觀解釋古代的天文術數,認為“星浮四遊,原無實應。”風雨雲霧是一種自然現象,這些自然現象的產生與社會活動沒有必然聯係,但人們可以利用這些現象為社會活動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