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婷婷沒能打通鄭墨辰的手機心裏正煩著呢,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
“那你可得加把勁,想這樣的女人,許多女人都追,這城裏的女人都壞著呢!”錢母接著錢婷婷的話馬上說道。
“我知道。”錢婷婷哪裏能不知道這城裏的女人心思壞,先不說別的,就那郝馨,都已經離婚了,還對著鄭墨辰藕斷絲連的,不過還好,她現在有男朋友了,對她也構不成威脅,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她看出來,姐夫的心裏對她還沒忘記呢!
錢父又喝了酒,說道:“你別光知道啊,你得想辦法,懷個孩子,懷個孩子事情就好辦了!”
錢婷婷被他們說的很煩躁,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她哪裏不知道懷個孩子好辦事,但是關鍵她能上得了他的床才行啊,住在別墅的那幾天裏,她不是沒找過機會,可是姐夫對她看都沒看一眼,她又不能在別墅裏給他下藥,回頭被他知道了,不曉得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還會被趕走,她不能冒這個險!
錢父錢母見女兒不耐煩,他們也不耐煩,“你別光說知道,要做到!”以前,他們的好日子指望著大女兒,可是大女兒不爭氣,得了那個病去世了,現在,可隻能全指望著這個小女兒了!
錢婷婷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們能不能別說我了,我現在壓力也很大,也很煩!”
他們就知道說她說她,她也想盡快跟姐夫生個孩子坐穩鄭家主母的地位,她也想讓郝馨從此不許再提‘小姨子’這三個字,他們不幫著開導她想辦法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的逼著她!
錢父錢母看著女兒在他們跟前摔筷子,兩人也將筷子給摔下了,“我們做父母的說你兩句怎麼了,說不得啊,這要是你姐姐在,肯定不會像你這樣子的!”
姐姐,又是姐姐!錢婷婷現在聽到姐姐這兩個字頭就疼,她現在在姐夫那裏就是姐姐的妹妹,姐姐從小就像是一座山壓在她跟頭,有她在的日子,就沒有她的陽光,現在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壓在她心口!
她恨她有這麼一個姐姐!
衝著錢父錢母吼道:“姐姐已經死了,她永遠也不會再活過來了,你們以後不要再在我跟前提她!”吼完,直接進屋,將門給摔的砰砰響!
錢父錢母看著女兒這個態度,兩人的心裏都憋著一肚子氣,而這個時候公寓下麵的小公園裏正好有人放鞭炮,嚇的兩人都是一大跳,錢母更是沒好氣的罵道:“放什麼放,放著要去死去趕著去投胎啊!”
罵完了又跟錢父嘀咕小女兒就是不如大女兒有本事,大女兒將鄭總給迷得三不著五的,小女兒這身子都被占了,連個名分都還沒撈到,這大過年的,也沒給他們打電話。
年初一的早上七點多鍾,郝馨一家三口都哈欠連天的起來了,無論他們多忙,他們家的規矩就是年初一的早上要去看去世的媽媽。
一家三人去了公墓。
很多人都會選擇在年前去探望親人,所以,年初一的公墓,沒有什麼人,郝馨將鮮花放到媽媽的墓前,看著墓碑上慈祥的笑容,眼淚頓時就在眼眶裏打轉,仰起頭,還是沒有讓它落下來!
她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在媽媽的跟前哭了,媽媽會擔心的。
郝馨跟著郝仁先離開的,每年,郝味道都要在這裏陪著已經逝去的愛妻說上一上午的話,無論是刮風還是下雪,從來沒有改變過,而且這話,他從來都不讓兒子和女兒聽到,因為這是說給他的妻子聽的,是他們之間的私密話悄悄話。
鄭墨辰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是哈欠連天的,他沒有睡好,雖然昨晚上老早就睡了,但是多年沒有跟鄭忠辰睡一個床了,他極為的不習慣也覺得別扭,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好。
鄭忠辰同樣也沒睡好,他雖然在部隊裏訓練了多年,即便是給了根木頭樁子也能睡得著,但是那是一個人睡的,現在跟著自己的親弟弟睡一張床,他也覺得別扭,加上鄭墨辰翻來覆去的,所以他睡的也很不好!
兩人揉著眼睛起來洗臉刷牙吃完飯拜完臉,他的幾個叔叔和堂哥堂弟們又開始張羅麻將攤。
鄭墨辰沒興趣,鄭忠辰也沒興趣,昨晚上他弟弟走後,他就開始輸,直到將身上的現金全部輸光了那群堂兄弟們才將他給放了下來!
拒絕麻將的兩人就想著回城。
鄭奶奶一聽到兩人說要回城,就生氣了!
這好不容易一大家子的人都湊齊了,他們這就要走,就這麼呆不住,小的時候可是呆在這裏都不願意回城的。
鄭忠辰和鄭墨辰看著鄭奶奶生氣的血壓似乎又有上升的趨勢,連忙說不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兩人又能幹嘛呢,鄭忠辰陡然想起這附近好像有座寺廟,聽說特別的靈,便對著鄭墨辰說道:“你可記得小時候這裏有個廟的每年過年的時候很多人都去參拜,不知道還在不在?”
“在的在的!”邊上的鄭奶奶立即答道:“你們倆去那裏逛逛,順便求一張姻緣簽回來,看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娶老婆!”
聽聞廟還在,鄭墨辰便跟著鄭忠辰一道去了,因為山上的路都是山路,所以兩人選擇了步行,沒有開車。
鄭忠辰和鄭墨辰都屬於長相出眾氣質出眾的男人,就那麼隨便擱人堆裏一放,都是非常能吸引人注目的,兩人就這麼走了一路,引得不少小姑娘們紛紛側目,竊竊私語,打探著這是哪家的小夥子,有些大膽的未婚的女青年都想著回頭問問媒人,好撮合撮合。
以前吧,是男孩子吃香,可是隨著經濟的發展,男女比例上的失調,現在的女孩子們是越來越吃香了,這在農村,女孩子真的是香餑餑,一家有女百家求,這隻有女孩挑男孩的,沒有男孩挑女孩的,基本上要是哪個女孩中意上了那個男孩,就跟著媒人含蓄的一說,基本上都是能成的!
兩人憑借著記憶中的路走到了山腳下,看著在他們印象中要恢弘很多的寺廟,再看一下上山下山的遊人,沒有想到這山溝裏的一個小廟,也有如此高的人氣。
鄭忠辰是個軍人,腦子裏信奉的是科學是高科技,所以對這類封建迷信是不相信的,鄭墨辰不然,他是生意人,有時候也還是極為相信這些的,所以上了香,並求了一場姻緣簽。
說道求這張姻緣簽可真是不容易啊,來這裏上香的人大部分都是來求簽的,人那叫一個多,那叫一個擁堵,差點沒將他給擠出來,後來放棄的時候在一處很安靜的地方也看到有求簽的,便求了一張,到後麵拿了簽。
鄭忠辰對鄭墨辰的做法不讚同不支持也不反對,看到他將簽給求了出來,問道:“怎麼說?”
鄭墨辰笑著將簽遞給他,鄭忠辰接過來看了一眼,隻見簽上寫道:前世姻緣今世定,奈何小人多作怪。冰釋前嫌心中結,兜兜轉轉又回頭。
“看這簽,是說你跟小郝還能在一起?”
“怎麼可能!”鄭墨辰笑著搖搖頭,跟她在一起?她可是將他孩子給拿掉了,就衝著這一點,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了。
鄭忠辰看著鄭墨辰那麼篤定,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不可能,他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是對小郝還沒有忘記,連他們心中有鬱結都算的出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接近中午,鄭奶奶一見他們回來,立即就上來問道:“求簽了吧,把簽給我看看。”
鄭忠辰搖頭,“我沒有求,小墨求了。”
鄭奶奶馬上看向鄭墨辰,“小墨,快點把簽給奶奶看看。”
“扔了!”鄭墨辰淡淡的說完就進屋喝水去了。
“怎麼給扔了?”又轉頭看向鄭忠辰,問道:“那簽上說啥了你看到了沒?”
“看到了。”鄭忠辰將鄭奶奶摟了摟,“那簽上說啊,小墨跟小郝最後還能走在一起的。”
鄭奶奶一愣,隨即嘀咕道:“那簽也不是回回都準,也有不準的時候,小墨這簽不準,肯定求簽的時候沒有誠心。”
鄭忠辰聽著鄭奶奶的話失笑,不準麼?他覺得挺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