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辰踹門進去的時候,郝馨手中的紅酒剛剛見底,人已經醉了,看向鄭墨辰,迷蒙著眼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要勾搭住鄭墨辰的脖子,卻被鄭墨辰一把甩到床上。
郝馨被甩的頭發暈,迷迷蒙蒙的站起來,看向鄭墨辰,嘟著嘴,委屈可憐的問道:“喬山,你怎麼打我?”
喬山這兩個字,無疑是在鄭墨辰的怒火上加了一把燃料,讓他的憤怒更甚。
前一秒還喊著喬山的郝馨,後一秒就又立即衝了上來,朝著鄭墨辰撲了過去,拽著他的衣服就開始廝打起來:“錢婷婷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緊接著,又抱著鄭墨辰,哭著喊媽媽。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鄭墨辰雖然心裏完全知道她是醉了,但是衝動和憤怒讓她將郝馨使勁的推開,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郝馨,你TM少給我整幺蛾子!”
郝馨傻傻的看著他,“喬山,你又凶我,鄭墨辰凶我你也凶我,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再也不說了。”
這話又給鄭墨辰的憤怒添上了燃料,都說喝醉了酒的人說的話是最真實的,她這說的是什麼,不是跟喬山又一腿是什麼,TMD,他從老早就被這個女人帶上了綠帽子。
郝馨說完這句胡話後嘴裏還又重複念叨著錢婷婷鄭墨辰不得好死之類的話,又哭著喊媽媽反複折騰著。
鄭墨辰被氣的發瘋,他真想將這個女人給掐死,暴躁的摔著屋子裏能摔的任何的東西。
郝味道趕回來的時候恰巧看到鄭墨辰跟發了瘋似的在摔屋子裏的東西,而郝馨傻兮兮的坐在床上,氣的郝味道當即血壓又上升了,衝過去將鄭墨辰狠狠的一推,“你滾,滾!我們家欠你的五千萬我會還的,你滾,滾!”
郝味道臉色赤紅,喝完這句話後,整個人倒了下去。
隨著郝味道沒有征兆的倒下去,鄭墨辰渾身的憤怒像是被吸塵器一樣給吸走了,他陡然間想起,郝味道的血壓比較高,上次腦溢血過一次後醫生說就不能再受刺激了,立即火急火燎的將郝味道送進了醫院。
已經醉了的郝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著屋子裏安靜了,她一頭栽倒了床上,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郝馨從黑甜夢鄉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像是被戰爭洗劫過的房間,她懵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昨天晚上喝醉了的弄的?
她記不起昨天晚上喝醉了過後的任何事。
揉著發疼的腦仁,看著狼藉的房間,發誓下次再也不喝酒了,這醉了是能忘記東西,可是不是被人帶走了就是將房間摔成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好。
話說,她還真的不知道她還有這種暴力傾向。
梳洗好了之後,她打開門,喊樓下打掃的女傭上來將她的房間收拾下,女傭見她起來,驚喜的說道:“小姐,你可醒了!”隨即又非常焦急的說道:“小姐,你快點去醫院看看吧,郝先生他住院了。”
郝馨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臉上更是驚慌一片,急急忙忙的衝下樓,衝著女傭焦急的問道:“怎麼住院的?怎麼回事?”
女傭連忙寬慰著郝馨,“就是昨天暈過去了,不過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郝馨聽說醒了過來,鬆了口氣,奇怪的問道:“怎麼好好的暈了過去。”
女傭將昨天她醉酒後什麼都不記得的事情說了一遍,郝馨聽完後,整個人都暴怒了!
好你個鄭墨辰,竟敢將她的爸爸給氣暈過去了,還敢將她的房間摔成這個樣子,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找傭人要了醫院的地址,郝馨就急急忙忙的趕過去了。
進病房的時候看到鄭墨辰竟然還在,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的郝馨找到了爆發口,快步的走上前,將手上的包扔到郝味道的床上,衝著鄭墨辰就是兩大耳光子,指著門的位置:“滾!給我滾!”
郝味道對著郝馨的動作沒有吭聲,似乎是很支持女兒這樣。
以前他還覺得他對馨馨有多好呢,經過昨天馨馨跟她說的話和他對馨馨做的事,他對他沒有一點的好印象了,馨馨說的對,若是再繼續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給折磨死了。
鄭墨辰被郝馨打的眉毛都沒動一下,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郝馨,輕聲的說道:“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滾!”郝馨指著門吼道。
鄭墨辰出了門,郝馨連忙撲到郝味道跟前,眼淚像自來水一樣,嘩嘩的往下滑,哭著說道:“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馨馨啊,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不知道你過的是這種日子,要是早知道的話,一定會讓你早點離婚的,那五千萬,咱們還給他,還給他!”
鄭墨辰從病房出來後並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開著車出了郊外去了附近的一處山裏,一個人坐在公路邊上看著潺潺的河水,仔細的想著他跟郝馨為什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為什麼會鬧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從孩子沒了開始的。
因為這個沒了的孩子,他們的矛盾日益的尖銳,他認定是她弄沒了孩子,而她否認是她弄掉了孩子還誣陷是她,這原本是兩個人的矛盾,現在卻眼睛上升到白熱化的階段了,已經完全不可收拾,再這樣發展下去,他不知道她以後還會做出什麼讓他更為憤怒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將郝味道給氣暈。
這場是他與她兩個人的戰爭,他不想牽扯到其他人。
或許,他該放下這些了,為曾經的愛介懷這些了,既然她要離婚,那就離婚吧,他們不是好聚,那就好散吧。
將自己勸慰明白了的鄭墨辰重新又回到了醫院,郝馨看到他立即橫眉冷對,衝著他吼道:“滾!”
“馨馨,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