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被茶水染過的眸子裏都是濃濃的不甘。
她瞪了沫沫一眼,朝著包間的衛生間跑去。
沫沫看向黑衣人,有些內疚:“你沒事吧?”
黑衣人扯過桌子的紙巾,擦拭了一下身的水漬,搖頭:“沫小姐,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您不用愧疚。”
沫沫抿著下唇,微微頷首。
南黎川找過來的人倒是挺靠譜的,但是這點小恩小惠根本抵消不了他害死她父母的深仇大恨。
沫沫想到南黎川想到了南司明,她的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搖搖頭,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抿著唇。
現在不要想了,先解決米粒的事情再說。
沒有防賊千日的道理。
她今天要一次解決米粒,讓她再無蹦躂的可能。
過了一會兒,米粒出來了,她正好看到沫沫按著眉心的樣子,她的唇角勾著笑容。
剛才挨了一下,她心裏麵的怨氣也消散了。
反正今天沫沫的下場很慘,讓她先囂張一會兒,以後有的是讓她哭的時候。
米粒換了一個位置,她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沫沫背後的黑衣人。
她的眼眸又暗淡幾分。
若軒果真是愛沫沫的,給她配的保鏢身居然帶著槍。
沫沫看向米粒,率先開口:“所以你對著宮若軒一見鍾情,但是你發現宮若軒喜歡的人是我,天天粘著我,以此來接近宮若軒是嗎?”
“沒錯!”米粒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她現在根本不怕沫沫,沒什麼是不能告訴她的。
反正她做的那些事情又不犯法,怕什麼。
“嗬……”沫沫冷笑。
米粒不滿意的蹬她一眼。
沫沫優雅的坐著,連頭發絲都是整整齊齊的,反觀自己,顴骨腫了起來,頭發也濕了,衣服也濕了,一對,顯得很狼狽。
米粒心裏十分的不爽。
“你笑什麼?沫沫,你是個蠢貨!你隻是我的跳板!你知道我是怎麼睡了若軒嗎?
還有,我是若軒的第一個女人,知道嗎?
你是她女朋友又怎麼樣?
我不僅是他第一個女人,我還和他有個女兒!你有什麼?你有什麼好驕傲的?”
米粒抬高下巴,一副高高在的姿態,很驕傲的樣子。
沫沫的心裏傳來一陣鈍痛,她的拳頭握緊了。
這麼短的時間,她對宮若軒還是有感情的,聽米粒這麼說,她有些難受。
沉默了一會兒,沫沫緩緩勾著唇角,笑著道:“哦,你和若軒睡的時候……若軒是不是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米粒的麵色白了一下,她咬緊牙關,否認道:“沒有!”
她的手握成了拳頭,放在膝蓋。
是!
當時宮若軒一遍遍的叫著“沫兒,沫兒,沫兒”,這是米粒一直介懷的。
如今被沫沫提出來,她的心裏跟針在紮一樣,難受極了。
“嗬……”沫沫輕笑一聲,沒再說什麼了。
米粒冷冷的看著沫沫說道:“沫沫,你少自戀了!若軒是在確定是我的情況下吻了我,你沒看到我那一身的吻痕嗎?你以為若軒將你和我分不清楚嗎?”
沫沫的心裏隱隱作痛。
她的麵卻努力的裝作不在乎,將來有一天,她會若無其事的。
她和宮若軒不再可能,她會忘了他。
“米粒!你為什麼不敢和我說實話!我猜是你給若軒下了藥,他將你當成了我,是不是?”沫沫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