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宮若軒一腳將她踢開。
米粒摔在地,她卑微的爬到宮若軒的腳邊,哭著拉著宮若軒的褲子:“若軒,求求你了,不要賣掉思思!她是我們的女兒……”
“哇……哇……哇……”宮思思還在嚎啕大哭,哭得嗓子都啞了,聽得米粒的心都在發疼。
宮若軒理都不理米粒,要朝著外麵走。
“呃……”他高大的身子轟然倒塌。
“若軒……”米粒驚呼一聲,趕緊接住宮思思。
宮磊收回手,看了一眼管家:“扶少爺去休息。”
“是。”管家立刻扶著昏死過去的宮若軒進去了。
宮磊微微低頭,看向米粒,歎口氣:“照顧好思思,有我在,沒人能拿思思怎麼樣!”
米粒淚眼婆娑的點頭。
—
翌日。
沫沫醒過來,頭疼欲裂,雖然喝的是紅酒,她還是覺得不好受。
她掙紮著要起身,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南黎川的懷裏,她立刻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皺之外,整整齊齊的,她才鬆了一口氣。
沫沫轉過頭,鬼使神差的,她的手摸向男人臉的麵具。
沫沫坐在床,轉眸看著身畔的男人,他的臉依舊帶著黑色的麵具,雙眸緊閉,薄唇抿著好看的幅度,下巴堅毅。.
即便隻是露出下巴和嘴唇也能知道這張臉一定很好看。
沫沫抿了抿唇。
她的身份他知道,但是她對他一無所知,好像不是很公平。
她想要看看他的廬山真麵目。
她微微傾身過去,柔滑的青絲落入南黎川古銅色的脖子,有些癢,他的眉頭蹙了一下。
沫沫的手伸過去,還沒碰到麵具,被他一手抓住手腕。
沫沫愣住,想要縮回手,卻被男人緊緊的握住。
他的掌心溫暖而幹燥,輕輕的握著,他的溫度好似都滲入她的肌膚之。
“沫……你醒了?”南黎川睜開眼睛,眸子裏雖然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但是其的壓迫感和侵略性幾乎是傾瀉而出。
沫沫有些愣怔。
這樣的眼神是久居位的掌權者才會有的。
但是出現在他的眼睛裏卻絲毫不違和,甚至是,沫沫仿佛覺得她在哪裏看過這樣的眼神。
有些熟悉的錯覺。
“想看我的臉嗎?”南黎川坐起來,壓低聲音道。
他鬆開她的手腕。
“你認識我,但是我不認識你,這不公平。”沫沫回過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腕還殘留著男人指尖的溫度,很溫暖。
南黎川的唇角勾著邪肆的幅度:“我太帥,怕你把持不住愛我,還是不要看了。”
他的眼眸卻是暗淡了幾分。
如果沫沫發現他是誰,估計連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沫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南黎川翻身從床下來,他抓了一下頭發,姿態慵懶:“那個……昨晚我也喝多了,所以不知道怎麼睡在一起了,但是我什麼都沒做。”
沫沫伸手將耳畔的發絲攏到耳後,露出漂亮的側臉,頷首:“昨天謝謝你。”
昨天她真的難過死了!?如果南黎川沒來,她應該會不吃不喝的枯坐到天明。
南黎川聳聳肩:“如果你今天還難過的話,我可以……”
“不必了!我今天有事,謝謝。”沫沫打斷他的話。
她不會這麼放過南黎川的!
她得想辦法讓南黎川認罪。
南黎川不知道她的心思,見她狀態還好,他沒有勉強,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離開了公寓。
沫沫洗漱之後,帶著墨鏡和口罩出門了。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
深秋了,道路落滿了枯黃的葉子,踩在腳下沙沙作響。
沫沫的目光卻突然停頓下來,距離她不遠的位置,有個小男孩,蹲在地撿落葉。
他穿著黑色的小西服,黑色小皮鞋,撿了一片葉子站起身,漂亮的小臉都是笑容,像個優雅的小王子。
沫沫擰眉,她見過他的,是南黎川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