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魚湯好香,她的手藝沒有退步。
沫沫的唇角勾起。
她喝了兩碗,還吃了很多魚肉,將碗放下,她走到門口。
“我出來了。”沫沫敲門。
停頓了幾秒鍾,她將門推開,走了出去。.
南黎川的腦袋還是戴著白色的帽子,他背對著沫沫,坐在沙發。
沫沫也不感興趣他長什麼樣子,她道:“待會兒離開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鎖好。”
說完,她朝著樓走了。
南黎川轉過頭,看著她的倩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他回過頭,看著已經喝得幹幹淨淨的白瓷碗,眼眸幽暗。
沫兒什麼時候才能恢複記憶?
他站起身,去了餐廳。
湯盆內還剩下很多魚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南黎川沉默的給自己盛了一碗,他低下頭慢慢的喝著,嘴裏都是魚香味,他的唇角一點點的勾起。
他以為他再也喝不到她煮的魚湯了。
她還活著,至少。
他很慶幸。
—
沫沫回到房間洗了澡,換了套黑色的絲質睡袍,窩在沙發裏發呆。
她的工作都推掉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打贏幾天後的官司。
可是蔡晉說情況不樂觀。
煩躁。
沫沫抓起一個柔軟的抱枕揉在懷裏,小臉都埋進了枕頭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
沫沫心裏警覺,握著抱枕的手用力的收緊,但是沒有動,她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
是誰?
小偷?
還是和她一起吃魚的那個男人?
她看走眼了嗎?
沫沫沒動,她感覺到有人在她麵前蹲了下來,一隻溫熱的手掌覆她柔軟的發絲,溫度滲透進她的肌膚。
沫沫的心在加速的跳動著,她還是不敢動彈。
對方的動作很溫柔,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發絲,像是在愛撫自己心愛之人一般。
沫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她還是沒動。
她聞到了對方身濃鬱的煙草味,顯然,是個男人。
她不是一個男人的對手,除了裝睡,別無他法。
“沫兒……”男人低啞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裏響起。
沫沫猛地抬起頭,看到男人陰鬱的眼神,很不可思議的道:“若軒,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進來的?”
宮若軒伸手抱著她,手指揉著她的腦袋:“傻瓜,你門是鎖了,可是沒關窗戶,我翻窗進來的。”
沫沫:“……”
宮若軒身的煙草味很濃,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煙。
沫沫伸手推他:“若軒,你鬆開我!”
宮若軒不鬆,抱著她的手臂反而收緊了。
“沫兒,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宮若軒柔聲道。
他找了她一整天,跟瘋了一樣,最後排查了沫家所有的房產,終於在這裏找到了她。
他懸著一整天的心,終於落下了。
他真害怕她這麼消失不見了。
沫沫推他的動作頓下來,腦袋壓在他的胸膛,笑了起來:“不,你還有米粒,還有你們的女兒宮思思,你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幸福,你根本不需要我,我是多餘的。”
她的唇角是勾著的,眼眸裏卻帶著無盡的悲涼。
“不是的!”宮若軒捧著她的臉,眼神裏帶著焦急,極力的解釋,“沫兒,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沒有你的,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