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勳看向南黎澤,說道:“既然都這樣了,南黎澤,你把錄音筆給我,這事算是了了。”
南黎澤冷漠的掃了一眼薑勳:“錄音筆,我保管著,對了,我弟弟現在在追新的女朋友,薑婉竹醒過來後提醒她收斂一點,要是還搞破壞的話,我不客氣了!”
說完,也不等薑勳回應,南黎澤走了。
他的語氣淡漠得不像樣子,好似此刻他厲聲警告的人不是他未婚妻一樣。
薑勳:“……”
汪蘭眼睛發紅,心裏有怒氣,卻又不敢發泄出來。
薑依依安靜的坐著,看了一眼昏迷的薑婉竹,無感。
墨鳶兮死後,墨澤去了t國,薑依依想要見他一麵都不行,她本來想著找個機會和父母說說,要去t國的,現在薑婉竹昏迷了,隻怕她走不了。
薑依依看向薑婉竹的眼神帶著點怨念。
這事,被薑家人咽進了肚子裏,誰叫他們的女兒有錯在先,還害死了人家呢!
薑勳決定,薑婉竹醒來之後,先禁足半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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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在宮家的會客廳裏招待了蔡晉。
聽完沫沫的陳述,蔡晉擰眉沉思說道:“沫小姐,我們現在手裏根本沒有證據,要贏官司隻怕很難。”
蔡晉和南黎川的律師接洽過,對方很不在意這次的案子一般,態度很懶散。
沫沫端起桌麵的青花瓷杯,輕輕的啜了一口茶水,好看的眉頭擰起來:“怎麼會沒有證據?有人看到南黎川的管家去了我家。”
沫沫看著蔡晉滿是精明的眸子裏,他一看知道是個精於算計的人,不像是這麼容易認輸的。
“沫小姐,如果一個地方發生事故,有人去過,可以稱為嫌疑人。
我們暫且將林方稱為嫌疑人,但是他的作案動機呢?
您說是因為你的父母不接受南黎川,所以他惱羞成怒,才動了手。
誰能證明您說的是真的呢?
林方也可以說他隻是去拜訪您的父親。
畢竟您的父親是人,有人喜歡他的墨畫,慕名而來也很正常。”
蔡晉給沫沫解釋。
以他多年來的經驗,這個案子根本沒有打官司的必要,必輸無疑。
隻是沫沫一定要打,還有方茗一定要他接,他也沒辦法。
他欠方茗的,她讓他做什麼,他都無怨無悔。
沫沫有些煩躁,她將手的青花瓷杯放在桌子:“我們有幾成贏的把握?”
蔡晉搖頭:“一成都沒有。”
“你不是戰無不勝嗎?”沫沫氣惱。
“可我不是神啊!沫小姐!”蔡晉擰著眉頭。
他理解沫沫為了父母報仇的心態,隻是顯然對象不對,做的都是無用功而已。
沫沫單手撐在桌子,手掌支著自己的下頜,青絲垂落下來,遮住她臉的煩躁。
“那我們盡力而為吧。”沫沫說道。
她心裏麵已經認定是南黎川害死了她的父母,如果法律無法製裁南黎川,那她用自己的方式來讓他付出代價。
沫沫的眼眸裏帶著泠冽。
蔡晉頷首。
他當然會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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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川還是一如既往的工作,等著法院開庭,判決結果下來,他可以洗脫嫌疑人的罪名了。
不曾想,他接到了冷靜水的電話。
卻也在情理之。
沫沫動用了媒體,要看新聞、電視的人,幾乎都是知道他和沫沫要打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