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先生。”方茗頷首。
“方小姐是來找蔡律師的嗎?”顏離浩問道。
他不想讓沫沫失望,所以還抱著一絲希望,但是如果南黎川也要找蔡晉,而且南黎川那邊看去更容易贏,那顏離浩沒機會了。
方茗淡淡的頷首,沒有多說。.
她站在門口,微微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裝扮。
她穿著的是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裙,黑色絲襪和黑色高跟鞋,半長的頭發紮了馬尾。
她蹙了下眉,朝著裏麵走去。
顏離浩覺得沒希望了,也離開了,隻能聯係其他律師了。
方茗的手心裏都是汗珠,她很緊張。
她硬著頭皮朝著裏麵走。
“你好,我找蔡晉。”方茗看著前台道。
“蔡律師。”前台對著不遠處招手。
方茗的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拳頭握緊了,轉過頭去,看向來人。
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一件白色襯衣,沒有係領帶,臉戴著一副眼鏡,眼鏡下的雙眸帶著精光,一看知道是精於算計之人,很精明的樣子。
他的手端著一杯咖啡,正在悠閑的喝著,在看到方茗轉過頭來的一瞬間,他臉的表情也一瞬的僵硬,他急忙走過來。
“阿茗!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多年……”蔡晉激動的想要來擁抱方茗。
方茗微微後退:“蔡晉,我有正事找你。”
蔡晉將她引到他的辦公室。
方茗坐下,開門見山的道:“蔡晉,我希望你接下沫沫小姐的邀請,做她的辯護律師。”
蔡晉微微蹙眉:“阿茗,她的案子沒有任何勝算。”
蔡晉之所以百戰百勝,不是他真的那麼神,而是他有分寸,沒有把握的案子,他不會接,他不會為了錢自砸招牌。
“我是要你輸!”方茗說道。
蔡晉:“……”
蔡晉沉默了一下,看向她,問道:“阿茗,你一定要我接嗎?”
方茗頷首:“是。”
蔡晉歎口氣:“她那案子,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而且是幾年前已經結過岸的老案子,根本沒有起底的可能了。必輸無疑。”
方茗眼神冰冷起來:“這是你欠我的。”
算是她砸了他戰無不勝的招牌也不為過。
蔡晉沉思了許久,頷首:“好!我答應你!”
方茗站起身,微微頷首:“謝謝。”
蔡晉急忙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臂:“阿茗!”
“鬆開!”方茗一手甩開他的手,將蔡晉甩得後退好幾步,靠在桌子才站穩了。
方茗有些身手,所以南黎川才讓她貼身保護南司明。
“阿茗,當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阿茗,你……”
“砰!”
方茗走出去,摔門,阻隔了蔡晉的聲音。
蔡晉微微垂眸,眼眸裏都是暗淡,他找出顏離浩的電話,給顏離浩打過去。
“喂,顏先生,我是蔡晉,我改變主意了……”
—
彼時,顏離浩和沫沫在宮家花園裏麵。
顏離浩說道:“沫沫,蔡晉那邊我搞不定,我重新給你找了律師,你選一下。”
說著,顏離浩將律師的資料放在了石桌。
沫沫擰著眉頭:“顏離浩,如果我們不拉攏蔡晉,他會被南黎川拉攏,你覺得雲國誰是蔡晉的對手?況且我們現在還沒找到什麼證據。”
沫沫很清醒。
越是清醒,越是痛苦。
知道父母是被害死的,她真的心如刀割,渾身的血液都在逆行,想要一刀殺死南黎川得了。
但是她沒那麼蠢。
她的手沾了血,那她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