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現在認定他是凶手,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說什麼都是在狡辯。
他拉下沫沫的手,握在手心裏,不讓她亂動。
沫沫狠狠的瞪著他,那眼神儼然看著的是一個害死她雙親的凶手,她恨不得立刻手刃了他。
“進。”南黎川不願意麵對她如此痛恨的眼神,轉眸看向門口。
“少爺,”林方走進來,“宮若軒來了。”
“我知道了。”南黎川淡淡的道。
林方看了一眼床的兩人,觸碰到沫沫利刃般的眸光,他微微低頭,心裏麵的愧疚泛濫成災。
都是他的錯。
他默默的退了出去。
“撒手!”沫沫在南黎川的身下掙紮。
南黎川垂眸看著她,眸子裏帶著沉痛。
沫沫狠狠的瞪著他,仿佛要將他挫骨揚灰,扒皮喝血一般。
“沫兒,如果你記得我的話,算是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你會信我的對不對?”南黎川的唇角帶著苦澀的笑。
沫沫的眼神越發狠戾起來,牙關咬緊,從喉嚨裏吼道:“你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南黎川俯下身,溫柔的吻她。
“唔……”沫沫轉過頭,他的唇隻是在她的唇停留一瞬,“南黎川,你再輕薄我,我告你猥|褻!”
南黎川定定的看著她,眼神幽深似寒潭,眼眸流淌過很多種情緒。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恨我!回去吧,宮若軒來接你了,好好休息。你想要把我送進監獄,那養好自己,慢慢找證據,我等著你。”
“會有那一天的。”沫沫冷聲道。
南黎川鬆開了她,站起身來。
沫沫幹淨利落的從床翻起來,她伸手整了下自己的儀容,提著包,眼神鋒銳的看了南黎川一眼,轉身離開。
南黎川佇立在原地,唇角含著苦笑。
他現在要做的是,讓薑婉竹付出代價。
沫沫的事情,他倒是不那麼擔心。
憑有人看到林方進去過,根本不能證明什麼,法律講究證據,沫沫不能拿他怎麼樣的。
—
沫沫走下去,林方站在大廳裏。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林方,林方低垂著腦袋。
“沫兒,你怎麼樣?”宮若軒從沙發站起身,南黎澤鉗製著他,他無法動彈。
“放開他!”沫沫冷冷的看向南黎澤。
南黎川是殺人凶手,殺人犯的家人也不是好人!
她對南黎澤自然沒有好臉色。
南黎澤鬆開了手。
宮若軒立刻走過去,擁著沫沫,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幾遍,見她沒事,他才放心了些。
“沫兒,我們回去吧。”宮若軒說道。
沫沫頷首,絕美的臉沒有表情,朝著外麵走。
兩人一起了車。
是宮若軒開車過來的。
沫沫坐在了副駕駛座,她神色冷冽,眉頭緊緊的蹙著一起,十月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她的整張臉都是冰冷的。
沒想到她父母的死果真不是意外。
南黎川!
沫沫用力的抓著門把手。
宮若軒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她的麵色,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沫兒,你問清楚了嗎?”
沫沫依舊看著窗外。
她的眼眸被夜色暈染,裏麵的水波被掩蓋住,拳頭卻握緊了。
她是獨生女,父母所有的愛都傾注到了她的身,十六歲,沫沫一邊高一邊拍戲,跟父母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
她總是以為,還有很多時間的。
高畢業後,她已經小有名氣了,她考了南城的電影學院,還沒畢業,她拿到了影後的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