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將手機關了靜音,給宮若軒發了一個位置過去。
很快,宮若軒打了電話過來,沫沫接了,但是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沫兒?你怎麼了?沫兒?”宮若軒焦急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
聲音很小,沫沫聽不見的,南黎川更聽不見。
沫沫端著紅酒杯,輕輕的搖晃,朱紅色的液體在杯蕩漾、舞蹈。
她握著紅酒杯的手白皙、修長,像是完美的藝術品。
“南黎川先生,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前女友死了不足百日,你這麼快有新目標了?”
沫沫的語氣裏帶著幾絲鄙夷,她那雙黑瞳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漂亮,漆黑如墨。
“是沫小姐有魅力。”南黎川絲毫不理會她的鄙夷,他端著紅酒杯一飲而盡。
他的動作矜貴無。
紅酒灌進去,他的心房都是一片燒灼。
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
是她曾經深愛著他,一朝變故,他站在她麵前,她隻把他當作陌生人。
要命的是,他還愛她。
“南先生有眼光。”沫沫笑。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眸裏如同鑲嵌了星辰,耀眼無。
“你很美。”南黎川幾乎是脫口而出。
“謝謝。”沫沫頷首。
她在和他拖延時間。
這裏是郊外,她沒車可以回去,隻能等著宮若軒過來。
而且在沫沫看來,南黎川很不好打發。
她保持著警惕,但是不讓南黎川看出來。
但是南黎川顯然她想象更聰明。
“你在給宮若軒求助是嗎?”南黎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他突然愛了酒精燒灼心髒的感覺,麻木才不會痛。
沫沫有些詫異。
但是她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她的唇角掛著淺笑。
她的手指捏著紅酒杯,輕輕的將酒杯推開,笑著道:“南先生知道得挺多的。”
“當然,我還知道你們有一個女兒。”南黎川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帶著掩蓋不了的憂傷。
都是宮思思!
如果不是宮思思的話,沫沫還活著,雖然她是以墨鳶兮的名義待在他身邊,至少,她在他身邊。
沫沫幾乎是脫口而出:“宮思思不是我女兒。”
雖然結果還沒出來,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不是的。
都說孩子對母親有天生的親近感,這幾天,她有嚐試去抱宮思思,宮思思隻是哭,更加證實沫沫心的直覺了。
南黎川詫異的看著她。
沫沫笑笑,將話題轉回來:“南先生好像對我了如指掌,是在你前女友去世之前對我有想法了麼?我對這種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男人真的不感興趣,多謝南先生抬愛。”
南黎川的心思還停留在宮思思不是她女兒的震驚。
不管如何,如今為時已晚。
他很快收斂情緒,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胃裏在翻騰,一陣陣灼熱的感覺不是很好受。
“沫小姐不是幾天前才醒過來嗎?我是那天在公司看到你,一見鍾情。”南黎川的唇角勾起,笑容邪肆。
沫沫覺得這人的臉皮倒是挺厚的。
她的意思難道表達得還不夠明顯嗎?
沫沫站起身,提著包:“今天談到這裏吧,南先生有事請聯係我的經紀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