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黎川拉著她站起身。
她的手掌放入他的掌心裏,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
沫沫的另一隻手壓在南黎川的肩膀,南黎川的手纏在他柔軟的腰身,沫沫抬眸看著他,唇角揚。
耳畔是小提琴優美動聽的聲音。
夜風和煦,揚起沫沫的裙擺和柔軟的發絲,隨著兩人的腳步,地的玫瑰花瓣也飛舞至空,緩緩落下,如同下了一場花瓣雨,美好至極。
這一切都很好,如果不是沫沫快要死了的話。
半小時後,林方帶人來將冷掉的食物撤走,放了新出鍋的。
正好,沫沫和南黎川一曲舞畢。
南黎川抱著沫沫,額頭抵著她的:“沫兒,餓了嗎?”
沫沫點頭。
南黎川便領著她重新坐下,又幫她切好牛排。
他站在她麵前,彎著腰,喂她吃東西。
“我不是小孩子,你別把我當孩子,我都二十五了。”沫沫抓著他的手。
南黎川揉她的腦袋,到底還是讓她自己吃,他回到自己的座位。
兩人用了晚餐,南黎川讓小提琴師下去了,他和沫沫躺在滿是花瓣的地毯。
南黎川聞到了濃鬱的花香,心舒暢,可是沫沫聞不到。
她的腦袋枕著南黎川的胳膊,看著蒼穹。
雲城的空氣還不錯,是可以看到星星的,很漂亮,映入沫沫的眸子裏,煜煜生輝。
她多想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果然太美好的東西都不會長久的,譬如現在。
沫沫側過身,抱著南黎川的腰身,腦袋貼在他的胸膛,她隻是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南黎川將她摟入懷裏,垂首吻她還有些紅腫的雙眸。
她剛才哭了很久。
夜風微動,花瓣在地打旋,散發著迷人的香味。
南黎川打算將沫沫抱起來,沫沫卻伸出手,覆他的臉。
她想,既然嗅覺、觸覺都沒有,也許她還會瞎,還會啞巴,還會變成聾子。
她要用手來辨別南黎川。
她的手指帶著一層繭子,南黎川的皮膚很光滑,她的手指摸去,並不舒服,但是南黎川沒動。
沫沫的手指從南黎川的下巴開始滑動。
每天早,她看著他用了剃須乳將下巴的青須剃得幹幹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
她的手緩緩向,摸到他高挺的鼻梁。
沫沫的唇角微微勾著。
她的手在南黎川的臉滑動,腦海在勾勒他的五官。
算是她真的看不見,她還是能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她的手指繼續向,覆在南黎川的雙眸。
沫沫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她能想象,南黎川生氣的時候,這雙眼睛裏傾瀉出來的壓迫感和侵略性,膽子小的,能被他嚇哭。
她更覺得男人的這雙眼睛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像磁石,更像是一張精心編製的大。
而沫沫是他的魚,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獵物。
思及此,沫沫笑了起來。
她第一次清醒的看著南黎川的時候,是他在給她做人工呼吸,她以為他要吻她,然後她給了他一巴掌,最後被他綁在椅子一整夜。
當時她覺得他討厭死了。
卻沒想到自己會愛他,還愛得這麼深。
所以任何時候,沒人能斷定未來的事情。
沫沫也以為,算是她成了南司明的母親,也會和南黎川之間相安無事,沒想到最終卻深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