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在心裏輕輕的道。
她沉默著,看著父親的墓碑,一直跪在地,沒動。
南黎川站在她身後,沒亦有說話。
太陽一點點的西斜,陽光的炙熱一點點的溜走。
沫沫紅過的眼眶已經完全看不出跡象來。
她俯下身子,對著墓碑磕頭。
三下。
南黎川過來將她攙扶起來。
沫沫跪了太久,雙腿完全麻木了,南黎川打橫將她抱起來,沒有言語。
沫沫靜靜的窩在他懷裏。
南黎川抱著她車。
沫沫沉默著,突然開口道:“其實我小時候很怕我爸爸,他對我太嚴厲了。”
南黎川幫她按摩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腿,說道:“所以你才會這麼優秀,可見嚴厲也是有用的。”
南國軍也是如此的。
沫沫笑笑。
現在才想來,以前被父親罵,逼著練習書法或者背誦古詩,也是很溫馨的。
子欲養而親不在。
沫沫有些悲傷。
她靠在南黎川的懷裏,沒再說什麼。
南黎川一直在幫她按摩膝蓋和失去知覺的小腿,等到車子駛入別墅的時候,沫沫的腿終於有了知覺。
她推南黎川的手,她覺得癢。
南黎川卻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夜色下,別墅的地麵霓虹閃爍,落入沫沫的眼眸,讓她的眸子顯得瀲灩無。
“少爺,少夫人。”林方站在門口,恭敬的頷首。
沫沫的唇角微微揚。
南黎川抱著沫沫,直接抱著她去到了天台。
天台,鋪滿了藍色妖姬的花瓣,空氣都是花香在漂浮,地麵也是霓虹閃爍,正擺放著一張白色的長桌,麵擺放著豐盛的食物,食物散發著陣陣香味,很誘人。
南黎川放下沫沫。
沫沫站在門口,望著這一切。
似曾相識。
她記得了,當初南黎川對她表白,讓她做他女朋友,當時滿地都是紅色的玫瑰花。
當時她說,她喜歡藍色妖姬。
所以今天,這裏換成了藍色妖姬。
“南太太,愣著幹嘛?進去啊,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們在天台跳舞到天明如何?”南黎川從身後緊緊的抱著她。
“好。”沫沫笑。
兩人手牽手的走進來,耳畔響起小提琴的聲音。
沫沫這才看到,天台的一角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小提琴師,正在演奏,看著沫沫的眼神滿是羨慕。
沫沫收回目光,她垂眸看了眼滿地的花瓣,嬌豔欲滴,她有些不忍踩下去,彎腰撿起來一片,她疑惑道:“沒有味道,為什麼一點都不香。”
南黎川眼眸一凝。
沫兒失去嗅覺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牽著她在雕花木椅坐下,笑著道:“都是林方辦事不牢,等我教訓他!”
沫沫微微垂眸,手還握著那朵花瓣。
如果一朵不香的話,那這滿地的花都沒有味道嗎?
她失去嗅覺了?
先是沒了觸覺……
沫沫擰著眉頭。
她是不是很快要失去五感?
有很多的念頭在沫沫的心裏麵轉。
南黎川取走她指間的玫瑰花,丟在地,笑著道:“吃飯吧!你一定餓了。”
南黎川站在那裏,彎下腰,幫她切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