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麼小的孩子，他還沒有泯滅人性，他下不去手。
藍玥死了，罪有應得。
一整個下午，南黎川一邊抽著煙，他的腦海不斷的湧過無數個念頭。
他的思緒一片混亂。
終於，約莫九點鍾的時候，沫沫醒了。
“咳……咳……咳……”
一醒過來，她聞到滿屋子的煙味，嗆得她不住的咳嗽。
南黎川的指尖還夾著煙，在黑暗半明半滅。
他拿著煙湊近唇，那一點點的煙火，照亮他的俊臉。
沫沫從床坐起身，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南黎川？”
南黎川正在吸煙的手一頓，他將煙按在煙灰缸裏，站起身，朝著沫沫走過去。
“啪！”
他打開燈。
“醒了？”他的聲音因為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煙，已經暗啞、低沉。
他在床沿邊坐下，伸手摸了一下沫沫蒼白的臉。
他一走過去，沫沫聞到了濃濃的煙味，他滿身都是煙味，房間裏的味道要重許多。
沫沫的眼睛在燈光照下來的那一瞬，條件反射的閉了閉，她伸手推開南黎川的手，語氣嫌棄：“你抽煙了？抽了多少，這麼難聞？”
“難聞嗎？”南黎川湊近她，吻她的唇。
“嘔……”沫沫猛地推開他，她趴在床邊幹嘔。
她第一次覺得南黎川的吻很討厭，她隻聞到了濃濃的煙味，其他的什麼都沒感受到。
那種味道鑽入她肺裏，吸進身體裏，她覺得難受到了極點。
“沒事吧？”南黎川反而在笑。
他伸手輕輕的拍她的後背。
沫沫什麼都沒能吐出來，是覺得難受。
她坐起身，嫌棄的看著南黎川，又覺得不對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抽煙？”
她一連三個問句。
南黎川伸手摸摸她的頭發，搖頭：“沒事，是好久沒抽了，突然想抽。”
“不許抽煙！”沫沫擰著眉頭看著他。
她最討厭煙味了。
“好！”南黎川爽快的答應了。
沫沫勉強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吧？”
南黎川伸手將她抱入懷裏。
沫沫掙紮。
她不喜歡煙味，而南黎川滿身的煙味。
“你要死了。”南黎川說道。
沫沫掙紮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她抬眸，十分茫然的看著南黎川。
她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逗你玩的，洗了胃沒事了，我們出院。”南黎川壞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嚇我一跳！”沫沫舒了一口氣，一拳砸在他的肩膀，“我才十九歲，死了不是英年早逝了！”
“嗬……”南黎川輕笑一聲。
沫沫抓住他的手，看著他手的紗布：“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的，小傷，我們回去吧！”南黎川輕描淡寫。
他將她抱起來，朝著病房外麵走。
沫沫聞著他滿身的煙味，十分嫌棄的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放開手。”南黎川笑著道。
“不放，難聞死了！”沫沫捂著嘴巴說話，像是捏著鼻子在說一樣。
“你不放我又吻你了，吻到你把胃液都吐出來，信不信？”南黎川的唇角掛著邪肆的笑。
沫沫可不想體會剛才的感受了。
她怨念的瞪他一眼，到底還是鬆開了手。
“難聞死了！”她嫌棄的用手扇風。
“嗬……”南黎川低笑。
南黎川抱著沫沫走出去，林方守在外麵，看著兩人精神都很足的樣子，他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