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貼著南黎川的胸膛。
他從浴缸裏將她抱起來,身已經濕了。
但是他隻顧著幫她吹幹濕發。
十來分鍾後,南黎川放下吹風機。
“好了。”他將她抱起來,朝著外麵走。
墨鳶兮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卻猛地看到薑婉竹躺在他們的床。
薑婉竹穿著一件淺紅色的吊帶睡衣,她躺在那裏,露出她漂亮的肩膀,以及麵前一片雪白的肌膚,還有一雙筆直、雪白的腿。
看到兩人出來,她的一雙腿微微抬高。
墨鳶兮看到了她底褲的顏色。
白色。
墨鳶兮擰著眉頭。
南黎川抱著墨鳶兮,一腳踢在床沿邊,床身震動一下,他的聲音從喉嚨裏吼出來:“薑婉竹,你幹嘛?”
薑婉竹一臉的笑容,從床坐起身,然後又躺下去,滾了一圈,笑嘻嘻的看著南黎川:“黎川,你幹嘛這麼凶?你們的床好軟啊,我也想睡!”
墨鳶兮:“……”
南黎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抱著墨鳶兮朝著外麵走。
“林方!”南黎川在走廊吼。
林方飛快的跑樓:“少爺,怎麼了?”
南黎川冷聲道:“將我臥房裏的那個女人弄出去,還有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全部扔掉,除了人偶,那對人偶幫我好好的消毒!”
“是,是,少爺。”林方立刻應了。
墨鳶兮窩在南黎川懷裏。
她的眉頭緊緊的擰著。
那薑婉竹要幹嘛?
她的意圖太過於明顯,墨鳶兮不是傻子。
可是……她不是南黎澤的未婚妻嗎?
難道因為她的確如墨鳶兮以前胡說的那樣,在哥哥和弟弟之間周轉,所以南黎澤才找了章紫?
要瘋。
但是——她墨鳶兮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搶走!
墨鳶兮抱著南黎川的手越加收緊。
南黎川直接抱了墨鳶兮回她的房間。
房間許久沒住了。
南黎川將墨鳶兮放在床,墨鳶兮立刻翻下去,去到衣櫥裏找了一件睡衣換,然後又拿著被單和床單開始換。
南黎川站在一旁,看向墨鳶兮說道:“我讓我哥將薑婉竹弄走。”
“嗯。”墨鳶兮點頭。
其實看到南黎川對薑婉竹那麼惡劣的態度,她心裏麵也沒覺得膈應之類的。
南黎川給南黎澤打電話,電話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
“喂,哥,薑婉竹回國了,現在在我這,你明天過來,將她弄走。”南黎川開門見山的道。
“好。”南黎澤回了一個字,然後立刻掛斷電話。
南黎川將電話甩在一邊,幫著墨鳶兮扯著另外一頭的被子。
墨鳶兮看著他有些生澀的動作,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她的唇角勾著:“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鋪過床?”
“嗯。”南黎川點頭,“林方會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這些瑣事不用我操心。”
墨鳶兮拉著被子一甩,說道:“我沒你那麼好福氣了,我爸媽對我很嚴格,不允許我做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南黎川的唇角輕輕的勾起,走過去,將她抱住。
他知道,她說的輩子的事情。
“累了是不是?睡吧。”南黎川柔聲道。
“我想去看看司明。”墨鳶兮說道。
“好,我陪你去!”南黎川將她抱起來。
想到南司明是他們的孩子,他的唇角止不住的揚。
兩人到了南司明的兒童房。
南黎川將墨鳶兮放下來。
墨鳶兮趴在南司明的床邊,伸手摸摸南司明的小腦袋。
雖然知道是別的女人和南黎川的孩子,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關心他。
她垂首吻了吻南司明的小臉,才站起身。
兩人回到房間,躺在床,相擁而眠。
—
薑婉竹被丟在房間裏,她臉的笑容立刻消失殆盡。
“果然如依依說的,墨鳶兮是個賤人!竟然讓黎川這麼對我!那賤人對黎川下了什麼藥!”
“薑小姐!”林方看著薑依依躺在床,他的眉頭蹙著。
這薑小姐是大少爺的未婚妻,竟然躺到了二少爺的床,都不知道避嫌嗎?
還是她故意的?
少爺和墨小姐好不容易才和好,要是薑婉竹來破壞,那林方恨死她了。
所以,對著薑婉竹,一向和善的林方沒有好臉色。
薑婉竹伸手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笑著道:“林管家,黎川說了,讓我住他的房間,反正以前我們還睡過一張床,還一起洗過澡呢!我不介意他睡過。”
林方:“……”這臉皮已經厚到一種境界了。
林方前一步,擰著眉頭:“抱歉,薑小姐,少爺吩咐我,讓你回客房睡。小時候的事情,其實薑小姐沒必要提了。如薑小姐小時候裸|奔,現在也可以裸|奔嗎?”
這話說得很不留情麵。
是因為林方很生氣。
“閉嘴!”薑婉竹一下子從床坐起來,一個枕頭朝著林方扔過來。
林方的腳步微微退後一步,枕頭落在地,他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
少爺說得對,房間裏的東西必須全部扔掉。
髒!
“林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一個下人,有資格和我這麼說話嗎?”薑婉竹厲聲道。
林方的唇角露出嘲諷的幅度。
他活了四十來年了,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林方不卑不亢的看著薑婉竹:“薑小姐,我是少爺的管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
薑婉竹氣結,從床下來,站在林方麵前,伸手扯開一根睡衣帶子,吼道:“信不信我告訴黎川,說你對我圖謀不軌,然後讓你立刻滾蛋!”
林方退後兩步,搖搖頭。
好在少爺現在選擇了墨小姐。
他為大少爺默哀一分鍾。
“怕了是不是?”薑婉竹將睡衣帶子提起來。
林方的沉默讓她誤以為是林方的妥協。
她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林方,你最好對我尊重點,我早晚嫁入南家,不是南黎澤是南黎川!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意思很明顯,她薑婉竹想嫁給誰,嫁給誰。
說的誰都想要娶她一樣。
林方不想和她扯,退出房間,說道:“請出來吧,薑小姐,等你成了南家的少夫人,請再來羞辱我。”
薑婉竹不屑的看了一眼林方,走出房間,朝著樓下的客房走去。
一個下人,竟然敢對她發難。
很好。
她會讓他後悔招惹過她薑婉竹的。
薑婉竹氣呼呼的離開。
雖然她很氣憤,但是她到底是大家閨秀,走路的姿勢依舊優雅自如。
從背影看去,倒也覺得賞心悅目。
隻是林方的眸子裏卻帶著厭惡。
他從未覺得一個女人厭惡,薑婉竹是第一個。
—
南黎澤接到南黎川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將章紫壓在身下。
章紫如同一隻露出利爪的貓,嫵媚卻又尖銳,要碰,要做好受傷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