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夢裏……
她怎麼會控製得住呢?
哎!
先把這霸道的男人哄好了再說。
“和我生氣,你難受嗎?”南黎川問道。
墨鳶兮毫不猶豫的點頭:“難受死了,我連劇本都看不下去,飯也不想吃。”
她說的是真的。
輩子,她和宮若軒從來沒有吵過架,都不知道原來情侶之間吵架這麼難受。
南黎川隻是無聲的抱著她,揉揉她的腦袋。
兩人又在床躺了一會。
兩人手牽手的走下去,臉都帶著淺笑。
林方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昨晚真的將他嚇得夠嗆。
兩個脾氣一樣倔的人,吵起架來真的很要命。
—
第三天是沫沫父母的忌日。
墨鳶兮不希望南黎川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連她在睡夢叫宮若軒的名字,他都氣得要死,要是知道她和宮若軒交往過,是不是連肺都要氣炸了?
她撒謊說顏離浩要帶她去見一個圈內的朋友。
準備一個人,帶著墨鏡,口罩,帽子,去到父母的墓園。
南黎川今天十分好說話的道:“行,你去吧,我和司明要去祭拜兩個十分重要的人,你早點回來!”
南司明在南黎川的懷裏,對著墨鳶兮揮手:“媽咪再見。”
墨鳶兮看了南司明一眼,心想,應該是去祭拜南司明的生母吧,她沒說什麼,隻是淡淡一笑。
墨鳶兮擰著包,走出別墅,在外麵招了出租車,直接報了墓園的地址。
下了車之後,墨鳶兮立刻看到墓園外停著的一輛黑色的轎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宮若軒的車子。
原來宮若軒也來了。
是來祭拜她的父母的嗎?
墨鳶兮不想和宮若軒撞見,她在外麵買了一些水果和紙錢,她繞了一圈,朝著另外一邊進入墓園。
遠遠的,墨鳶兮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姿站在父母的墓碑前,有些看不清楚男人的臉。
但是墨鳶兮敢肯定,一定是宮若軒。
她抿著唇。
也許,時間是良藥吧。
再爛的傷口,再深的傷痕,經過時間的洗禮,不管多久,總是會結疤的吧。
這一世,墨鳶兮已經選擇了南黎川,她和宮若軒,已經不可能了。
隻能他自己走出來,她也幫不了他了。
墨鳶兮靜靜的看著,等著他離開。
宮若軒站在那裏,看著墓碑慈祥的二老,柔聲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沫沫的,她很好,你們安息吧!”
說完,宮若軒彎下高大的身子,將紙錢燒掉,待到紙錢燃盡。
他深深的鞠一躬,站起身,轉身離開。
墨鳶兮待到宮若軒離開後,她走了過去。
輩子,是她給父母祭拜結束後,她回去看到米粒和宮若軒躺在一起,然後,她被米粒掐死在了泳池裏。
墨鳶兮抿著唇。
米粒的那女人真的是沒有心的。
前世,她幾乎是對她掏心掏肺,可能她一貫的高傲有傷害到自卑的米粒,她也不能說是無心之失,但是罪不致死。
米粒太狠毒了。
墨鳶兮搖搖頭,她今天是為了來祭拜父母的,想那些做什麼。
墨鳶兮跪下來。
膝蓋壓在石板,有些疼。
墨鳶兮的脊背打得筆直,她伸手摸了摸墓碑父母的名字,眼淚忍不住流出來。
“爸爸,媽媽,沫兒一定會找出真凶,替你們報仇的!”
不論如何,墨鳶兮不會相信,那場火宅是無緣無故的發生的。
墨鳶兮攥緊了拳頭。
她一邊流淚,一邊拆開手邊的紙錢,點燃。
火光燃起來,墨鳶兮仿佛看到了母親周碧和父親沫宇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