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醫生護士開始搬動顏離浩,墨鳶兮也跟著了車。
搬動的過程,顏離浩也清醒了過來,看到墨鳶兮在車,他擰著眉頭道:“不用管我,去試鏡。”
墨鳶兮搖頭:“不是一部戲,不要是了,不用擔心!”
顏離浩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緊:“鳶兮,這部戲你準備了一個月,不要因為我而放棄。”
墨鳶兮的眼眶發澀。
他都這樣了,卻還在關心她的前程。
墨鳶兮搖頭。
貓夏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心裏不舒服極了,伸手推開墨鳶兮,道:“鳶姐姐,你去試鏡吧,我陪著浩哥。”
墨鳶兮看了眼貓夏,抿著唇:“好。”
“咳……貓夏,你跟著鳶兮去,我不需要人照顧!”顏離浩虛弱的道。
他顫著手,從西服兜裏拿出手帕,遞給墨鳶兮:“將臉的血擦一擦,讓貓夏現在去買身衣服,第一次見麵,要給人留好印象,還有,時間快到了,趕緊過去,不要遲到。”
墨鳶兮接過手帕,緊緊的捏在手裏,眼圈紅了,她抿著唇道:“讓貓夏照顧你,我可以的。”
說完,墨鳶兮幹淨利落的下了車。
貓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她低垂著頭,有些愧疚的看著墨鳶兮單薄的身影。
顏離浩虛弱的閉眼睛,揮揮手:“貓夏,你跟著鳶兮去。”
貓夏不吭聲,隻是拉車門,守著他。
—
黑色的轎車停在一顆巨大的香樟樹下。
米粒一把扯下臉的口罩,瘋了一樣的錘打著方圓的胸膛。
“為什麼不讓我撞死那個賤女人,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她毀了我的一切,害我現在一無所有!”
方圓一把鉗製住米粒的手臂,吼道:“米粒,你冷靜點!你冷靜點!”
方圓的手微微用力,疼痛感讓米粒冷靜下來,看著他的眼神裏卻帶著不甘。
方圓冷冷的道:“米粒,你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自我毀滅?啊?你撞死墨鳶兮!然後呢?你以殺人犯的罪名被關進牢裏!你知道南黎川的背景嗎?你會被立刻執行槍決你信不信?”
米粒被他的氣勢嚇住,弱弱的問:“什麼背景?他不是個商人嗎?”
方圓氣憤的甩開她的手,冷聲道:“是,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可是他的家裏不是,南家三代從政,雖然他父親退了下來,但他弟弟是現任國防部長,你覺得你惹得起?”
米粒有些被嚇到,不可思議的道:“不……不可能吧?”
“哼!”方圓哼一聲,“你以為南黎川十年時間將天盛娛樂發展壯大,所向披靡,靠的是什麼?你別天真了!想想怎麼善後吧!”
米粒咬著牙,心裏越發的不甘心起來。
那個賤女人,怎麼這麼好運氣,找到背景這麼強悍的男人。
隨後,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笑著道:“那個路段的監控都被我破壞了,沒人會發現是我的!”
“可是墨鳶兮看見你了!”方圓潑冷水。
“那又如何?她能將我抓起來嗎?算是南黎川是總統先生,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抓人!”米粒的臉帶著得意。
方圓搖搖頭:“下次別幹這樣的蠢事,否則,我們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