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細的後背貼在南黎川的胸膛上,他的雙臂更是像鐵鉗一般,牢牢的將她困在懷裏,讓她無法動彈。
墨鳶兮就看向鏡子裏,男人英俊的臉龐,瞪他。
“我也喜歡。”南黎川心情突然就好了。
他比她大十歲,算老牛吃嫩草了吧。
隻是這棵草怎麼一點兒都不開竅呢!
他垂首,下巴壓在她的發頂上,眼眸深處帶著深深的笑意。
墨鳶兮隻覺得他的下巴都要將自己的腦袋戳出一個洞來了。
更要命的是——男人溫熱的呼吸打在她柔軟的發絲上,仿佛那炙熱的溫度順著發絲滲透進了她的身體裏,她的心忍不住蕩起絲絲漣漪。
十分十分奇怪的感覺。
這是以前和宮若軒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過的感覺。
因為宮若軒向來對她予取予求,從來都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
和他在一起,輕鬆,自由。
可和南黎川在一起,墨鳶兮總是覺得自己的心在失控,一次又一次。
她必須承認,她愛上他了。
可是她怕。
她害怕到頭來,得到的全都是背叛。
上輩子感受到友情和愛情的雙重背叛,她頗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後遺症。
南黎川看向鏡子裏的她,見她神色淡然,眼神悠遠,輕聲道:“在想什麼?”
幾乎是好聽到讓人懷孕的聲音,墨鳶兮心中的漣漪更甚,她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一層紅暈,隻覺得耳朵發燙。
她抬眸一眼就對上男人深邃卻帶著深深笑意的眸子。
即便是隔著鏡子,墨鳶兮也覺得,隻是一眼,她就被吸入其中,如果不是飛仙升天,那麼就是萬劫不複。
她抿了抿唇,沒說話,眼神有些閃躲,垂眸看著男人的大掌。
他的手很好看,十指纖長,勻稱,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漂亮得像是鋼琴家的手。
隻是,手指上的墨汁有些突兀,如果洗幹淨,一定更漂亮。
墨鳶兮低眉淺笑。
她打開水龍頭,水柱流出來。
她漂亮的手指覆上南黎川的手,將他的手抓到水下,輕輕的揉搓。
南黎川感受到手上傳來柔軟的觸感,他英俊的臉上帶著笑意,看向鏡子裏正低著頭在幫自己洗手的小女人,唇角的笑容就更甚了。
他垂眸看向兩人交錯在一起的手指。
墨鳶兮先是把男人手上的墨汁洗掉,然後取了洗手液,輕輕的揉搓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一分鍾後,她扯過紙巾,將兩人的手指擦幹。
她抬眸,臉上滿是笑意,對著鏡子裏的男人道:“好了,大少爺,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勉勉強強。”南黎川傲嬌的揚眉。
南黎川的手指順著她的手,一點點的往上。
墨鳶兮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就看到男人的手指點了點她手腕處的紗布,擰著眉頭問:“還疼嗎?”
墨鳶兮垂眸看下去,她的左手手腕上還纏著紗布,紗布裏是一道長長的傷口,差點兒要了她的命。
她搖搖頭。
一切都過去了。
“我心裏還是覺得不爽,沫沫的屍體我可以不動,但是不給宮若軒一點教訓,我心裏就是不爽,你說,我要怎麼幫你報仇?”
南黎川一臉的霸道和高高在上。
墨鳶兮被他的手臂困在他的胸膛和洗手台之間,她轉過身子,麵對著南黎川,對著他淺淺一笑。
“宮若軒已經受到懲罰了不是嗎?”
“什麼懲罰?”南黎川不解。
“他……失去了他愛的女人,這樣的懲罰還不夠慘嗎?”墨鳶兮的眸色黯淡了幾分。
南黎川沉默一瞬,看著墨鳶兮精致的臉,頷首:“也是。”
墨鳶兮點點頭。
她和宮若軒,不會再有交集了,她要過全新的生活。
南黎川的手圈在她柔軟的腰身上,微微一提,讓她更加靠近自己。
“那好,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那來說說我們的事情。”
“我們什麼事情?”墨鳶兮的雙手抵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上,不想和他靠得太近,隻要靠近他,她的心跳總是不可抑製的加速跳動。
南黎川唇角含笑的看著她,嗓音低啞、性|感:“我在帝都的時候,你答應我,等我回來,你就回答我的問題。”
“墨鳶兮,我現在十分鄭重的問你。願意做我南黎川的女朋友嗎?”
墨鳶兮幾乎是被他好聽的嗓音撩到不能自持,而且,此刻兩人還是以如此曖昧的方式抱著。
她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在他到片場做替身和她拍吻戲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答案。
她卻還想逗一逗他。
她精致的臉上帶著糾結的神色:“可是……司明,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司明當後媽?”
南黎川不悅的瞪著她:“什麼後媽?你忘了,當初你住進這棟別墅的初衷就是為了給司明做媽媽,是親媽,我是這麼和司明說的,他還小,不會對你心存芥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