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已經快到中午了,一股濃濃的霧氣從邪境的深處飄了過來,囚鳧門一行人還在為剛才的事議論紛紛,行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結界正向他們靠近,女祭和白衣聖徒也感覺到了異常。正午濃霧紛紛,白衣聖徒勺茵收回了楚雲身上的白紙人。
“楚雲隊長,剛才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不過你身上佩戴的湛盧劍,回城後能和我細細說明它的來曆麼?”
楚雲摸了摸腰間上藏著湛盧劍的佩刀,已經被白紙人拿去,勺茵抽出了刀刃中的湛盧劍,試了試扒開刀刃,可是劍刃似乎被什麼力量封印著一動不動。“把十劍藏刀裏,果然聰明,詛咒之劍沒有得到它的認可,似乎無法打開。”
勺茵順勢將劍丟還回去,劃著一個完美的弧線回到楚雲的手中。行伯臉上凝重,走到了白衣聖徒的身邊對她耳邊竊竊私語,隻見勺茵哈哈大笑:“好,一言為定,那我們重新啟程回隍城。”
“可是那兩個翼族人怎麼辦?”女祭問道。
“旁邊的濃霧是一個巨大的迷宮結界,定是鮫人的把戲,我們還有任務在身,不必多做糾纏。況且我的白紙人失去了聯絡,他們早已逃之夭夭。”
楚雲回頭看了看鴇羽離開的方向,心裏祝福他們好運,然後回到歸途的隊伍中。
被白紙人帶走的鴇羽與拂黛突然感覺到白紙停了下來,找不到方向,周圍起了濃濃的大霧迷亂了視野。鴇羽看了看四周想起了昨晚和鮫人的戰鬥場麵,迷霧中似乎看見了一個姑娘的倩影,她的旁邊閃爍著耀眼的綠光。
綠光密密麻麻的朝著他們飛來,是愈蟲。它們包圍住了紙人,發出嘶嘶的撕咬聲,這群愈蟲在吞噬著白紙人,不一會兒,鴇羽和拂黛恢複了自由。
迷霧也漸漸消散,一名海族少女背著油紙傘坐在一棵樹上,她吃著嘴裏的糖,前後搖晃著懸空的雙腳,鴇羽記得她,昨晚遇見的海族四天王之一零如雨。
“不用這麼緊張,就我一個人在,你看我剛剛不是也救了你們。”零如雨打開油紙傘從樹上飄了下來,她一步一步走到了鴇羽跟前仔細打量著他。
“仔細一看,還真像!”零如雨自己嘀咕著,鴇羽向後倒退幾步,“像什麼?”
“沒什麼,海皇代理給我安排了新任務,我正好路過發現了受困的你們,像是兩隻白色的水蛭,我還以為發現了新的召喚寶寶呢,不過遇見你們也是緣分。我正好需要去珈羽城,救了你們至少給個信物什麼的,就算扯平了。”
鴇羽展開藏起來的翅膀,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都豎了起來,鴇羽抖動著翅膀呼哧呼哧的扇著,然後取下一根羽毛教給了零如雨。拂黛不解的說:“你。。。。你怎麼能給她自己的羽毛呢!翼族人翅膀上的羽毛可是贈予愛人的意思。”
哦,零如雨嘻嘻的笑著:“小哥哥,原來你對我有意思,不過可惜本姑娘已經有意中人了,看在你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份上,我就告訴你一件事吧,騎鯨公子臨終前,告訴我你們想要追尋的鳳凰去了雪國。”
“什麼,鯨他死了!”鴇羽訝異的看著零如雨,拂黛卻哭了起來,跟蹤鴇羽的期間她知道卜算子就是鮫人間諜鯨,雖然她潛伏在遠清茶樓時間不長,可是大家像是一家人一樣照顧她。
“這位姑娘怎麼哭了?”零如雨不解的問道。
“人死了,總是會難過的。”
“真是不懂你們的情感,活著終究會死,你們和海螺姬一樣,哭有什麼意義,人又不會複活過來,不管了我要出發了。”零如雨將吃一半的糖塞進了拂黛的嘴裏,又把鴇羽贈予的羽毛戴在頭上,轉身回到迷霧中去了。
“我們也出發吧。”鴇羽收起翅膀,整理了下衣服。
“可是我們沒有地圖,在邪境會迷路的。”
“不用擔心,鯨帶我來過這一帶,我知道一條離開邪境的秘密通道。”
注:邪境篇完結,下一篇雪國篇,正在創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