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爺也動了,他沒有去宮中,而是加強了軍隊的戒備。”一個門生說著,太子府裏麵的眼線,遍及天下,但凡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都會引來太子府裏的人的關注的。
“現在的情況,不容怎麼樂觀啊,我原來以為,皇後娘娘把我推到太子的位子上,是想保我的,現在,看來,我錯了,人不為己,天諸地滅,她也想為她的兒子謀劃一點兒什麼事情了。”楚離歌輕輕的說著。
最近幾天,楚後的行為一直很反常,好像越來越不想多他說話了,就算是他進宮去朝見,楚後也是冷冷的幾語,言語中,較之以往裝出來的親切,多了幾分的嚴曆。
“太子爺,有句話,咱們不知當講不講當,隻有自己的親娘,才會為自己考慮的,從一開始,楚後那個女人,就沒有把你當成親生的兒子,若是把你當成了親生的了,也不會任由你的身上,多出那麼多的傷痕。”說話的人,也是楚離歌的一個謀士。
當初的時候,他和楚離歌對劍切搓,一不小心,劃開了楚離歌的長衫,楚離歌的身上,遍布傷跡,而且,一看就是老傷,當時,這個謀士問楚離歌,是怎麼一回事,楚離歌本不願意多說的,但是,當時也實在沒有辦法推脫了去,隻是冷冷的扔下了那麼一句話。“沒娘的孩子像根草。”正是這一句話,才讓這個陪聰明的謀士,讀懂了楚離歌這麼多年心中的無奈。他雖然身處高位,卻無力自保。
“是啊,可是,我也有一招棋子在手上,這個棋子,可以治得了老七,也可以治得了老十的,就是不知道老四是什麼想法了,若是,他們放手的話,我便讓他們好過一點兒,若是他們不放手這個帝位的話,那麼,四子奪媂,必然要血流成河了。”楚離歌的眼睛中,射出了一股子冷冷的光芒,他手中的拳頭,重重的一握,好像要將他的大手握碎一般。
“太子爺,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我們必須要小心的防範,我以為,把在邊關的呼延選調回來最好,必竟,奪位之時,若是我們手裏沒有軍權,說了也不算的。”這個謀士,也不過是三十幾歲的年紀,但是,說出來的話,辦出來的事情,卻不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人應該有的心思,他的心思,實在是太縝密了。他的名字叫作李謀,他的心思也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當年的楚離歌,從宮中被趕到宮外的太子府的時候,心情十分的低落,在整個朝堂中,他一個堂堂的太子,成為了一個笑話,開創了楚國的先例,成為了史上唯一一個不入主東宮的太子,東宮之位空著,太子卻在宮外居住,所以,楚離歌很是不甘心,就常常在下朝的時候,去郊外一處偏靜的地方練劍,因緣際會,他遇到了這個名字叫作李謀的男子。
兩個人由最初的刀劍相向,走到了知己知彼的交心朋友,李謀安心的在楚離歌的身邊呆了三年的時間,三年來,兩個人惺惺相惜,也隻有在李謀的麵前,楚離歌才可以放開自己的心菲,把心裏的話說給李謀聽。他深信,李謀永遠都不會背叛他的。
“大隊的人馬,趕到京城,不是一件小事,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啊,我怕,到時候讓宮中的人得到了消息,影響了局勢。不好。”楚離歌的心裏,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十分的讚同的。
楚離歌搖了搖頭,不認同李謀的觀點。他看向窗外,正好喬夢如領著幾個丫頭由此經過,他的心裏,好像是被什麼點了一下一樣,他不再理會李謀的話,而是直接的出了房門,朝著喬夢如的方向走去。
長長的黑色衣擺上,因為腳步過快,沾上了點點的春泥,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看,但是,卻有說不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