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的人都迷茫的時候,楚離歌竟然領著一個禦醫出現在了太子府,而且,直奔洛月的房間。
這個禦醫,十分的年輕,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樣子,他先是圍著洛月的屋子裏轉了一圈兒,然後,直接的走到了洛月的床前。
“請妾夫人伸手,讓小的為夫人診脈。”這個禦醫,雖然年輕,但是,經驗卻是十分的老道,看來,他也聞出了屋子裏的麝香之味了。
洛月的臉上,隱隱的出現了一種擔憂。但是,她還是順從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放到了床沿之前。
禦醫的手,搭到了洛月的手脖子之上,來回的跳躍著,這樣的診脈方法,洛月還從來沒有見過,看來,這個禦醫就是傳說中的妙手書生了。
“敢問妾夫人是什麼時候嫁到太子府的?”不多時,妙手書生就開始問話了,而且,問話的時候,直視著洛月的雙眼。
“妾夫人入府己經有一個月了。嗯,是的,若是我記得不錯,是上月的初八,今天,也正好是初八。”木鈴兒搶先的回答了妙手書生的問題。
妙手書生將洛月的手放回,然後,站了起來,對著楚離歌說道。
“太子爺,妾夫人己經有喜四十五天了。”他的這話一出,如同一顆重磅的炸彈一樣,將整個屋子裏的人全部的炸蒙了。
洛月的臉,也是一陣的慘白,看來,她猜想的事情是事實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竟然是七五爺楚離殤的,這不是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嗎?
“你確定嗎?”楚離歌好像不相信一樣,直視著洛月的眼睛,當然,也看了一眼妙手書生。
“太子爺,我行醫了數十年了,什麼樣的病在我的手裏,也沒有治不好的,按妾夫人的脈象,己經是四十五天了,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若是有錯的話,我妙手書生奉上我的人頭。”為妙手書生,竟然把這事做絕了,他讓洛月沒有一點兒的退路。“而且,妾夫人的屋子裏,有麝香,若是想懷孕的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在她入府前,就己經暗結珠胎了。”
楚離歌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的陰雲,然後,又開起變成了黑色的,他的這個綠帽子,也帶的太大了吧。自己的小妾懷孕了,孩子不是自己的。
“太子爺,也許有誤會。”喬夢如看了一眼洛月,洛月的臉上,己經沒有了慌亂,橫豎都是一死,縱然是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他也不見得會善待自己,而且,她所需要的,也絕不是善待。
“滾。全部的給我滾出去。”楚離歌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一樣,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的打翻在了地上,然後,狠狠的推著喬夢如,好像要把她推倒一樣。
洛月沒有動身,她靜靜的看著楚離歌發瘋,他在自己的麵前發瘋,己經不是第一次了。
屋子裏的人,全部的退了下去,室內,隻剩下洛月與楚離歌了,此時,洛月竟然不怕了,她在昨晚的時候,己經死過了一回了,這會兒,再害怕還有用嗎?就如同她說的話,橫豎都是一死,死在誰的手裏,那都是一樣的。
“你欺騙了我?”楚離歌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洛月的臉,這一張臉上,沒有一點兒的瑕疵,如同是人間的仙子一樣,可是,她卻有著怎麼樣的一顆心呢?
洛月沒有回答,她也沒有躲開自己的身子,楚離歌的大手,狠狠的卡在了她的喉頭處,她無法呼吸,一個勁兒的掙紮著,窒息的感覺,好像隨時就在身邊。
“你到底是誰的人?你來了太子府,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楚離歌的臉上,沒有了悲傷,也許,從洛月的嘴裏,他能探聽一些什麼的。
洛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的大手如同鋼鉗一樣,緊致的讓她無法呼吸。
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來了,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她想要生存,可是,她發現生存怎麼就這麼的難呢?
雙手,緊緊的攀上了楚離歌的大手,纖長的指甲,也紮進了他的肉裏麵。
她的雙眼,泛著一種可怕的紅色,眼前,也是冰冷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