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寒風刺骨,在這種地方可不宜久留,而現在返回顯然已經不合實際。
“攻城。”敖玉航低聲說道。
他對此不是很有信心,但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硬著頭皮也隻有攻城這一條路。
而敖玉航聲音,太小,太沒有底氣,劉純湊上去再次問著。
“什麼?”
“攻城!”
敖玉航喊著,身後的軍隊立刻向著涼城衝了上去,喊殺聲與呼嘯的寒風亂在一起,掩蓋住了後方的戰鼓響聲。
而城牆上的敵軍卻沒有反抗,任憑劉純的軍隊爬上城牆,從暗道進入城中,接著一個個在如同演戲般的打鬥之後,死在城牆上,就好像在放著敵軍入城。
一切都太假,敖玉航騎在馬上,在城門打開的一刻,立即駕馬奔入城中。
“夫君!等等我!”
劉純騎著馬緊跟在敖玉航後麵,可還是被敖玉航甩在後麵,敖玉航騎馬狂奔,好像是在急切地想去親眼確定某些事。
而在城門到皇城的路上,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就如同有人提前告訴他們這裏將被攻陷,讓他們一個個安心等候在家中似得。街道也十分幹淨,就像為了迎接劉純的軍隊而精心打掃了一遍。
心中的不安,涼城的蹊蹺。
這裏是涼城,聞值國的國都,一國的政治中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拱手讓人,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把涼城送給了劉純。
劉純立刻駕馬去追敖玉航,這一切都太過奇怪,奇怪地讓劉純懷疑自己進入了幻境。
片刻之後,劉純便到達涼城的皇城門口,眼前的場景更是讓她震驚了。
皇城門口跪著一個個衣著不凡的達官貴人,看衣著便可知那是拂柳國的主要官員,一個個按著官位大小跪在皇城門口,臉上透露著絕望與解脫。而最前麵那個,明顯是聞值國的宰相,手上捧著的是用黃布包裹著的玉璽。
敖玉航騎著馬,在這群人麵前,表情無比凝重。
“請將軍收下玉璽,莫要殘害我等……”那個宰相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對死的恐懼,反而是向往死去的解脫。殘害?他不是怕取他性命,反而用了“殘害”這個詞,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是皇帝?”敖玉航震驚許久,才開口說話。
“不……不是。”他用抖動的雙手捧著玉璽,用顫抖的聲音回答著,“我是聞值國宰相……”
敖玉航下馬,從那人手中接過玉璽。
這確實是聞值國的玉璽,作為皇帝的象征,卻如此輕易地交到了敖玉航的手中。
敖玉航看著那群人,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反抗?”
沒有人回答,除了刺骨的寒風,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劉純也下了馬,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接指在了那宰相的脖子上。
“說!有什麼陰謀?”
聲音幹脆利落,敖玉航第一次見劉純如此犀利,完全展現了身為女將的色彩,作為一個將軍的果斷的威嚴。
可是如此威脅的結果,卻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