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敖玉航跟在她身後,四處張望,總覺得這裏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來過一樣,他卻不記得了。
“這次是例外,隻留你吃頓飯,吃過飯我派人送你離開,明白了嗎?”
她冷冷的說道,看似無情的語氣中,卻是對敖玉航的關心。
敖玉航點點頭答應,他已經迷路,真是碰見了好人,能管他一頓飯,還能派人送他離開。
走進大廳,中央是個刀架,刀架上是一把裹了布的長刀,上麵全是灰塵,應該有幾年沒有打掃了。不過那刀架比普通刀架矮了些,簡直就是為小孩子打造的。
“這刀架……難道這府裏還有小孩子學武?”敖玉航看著這個刀架,問道。
“這是我的刀!”她不屑地回答,“因為某些原因,我好久沒碰它了,放置在這裏。”
“不會是你兒時用的刀吧!”敖玉航說著,伸手去碰那個刀架。
“別碰!”她伸手抓住了敖玉航的手。
溫柔的觸感,敖玉航感覺到了她的肌膚,心跳再次加快,跟快要死了似得。
她也發覺了,把手縮了回來。
“不準碰這把刀!”
“我可以看看這把刀嗎?”
她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拒絕道:“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
正說著,突然響起了拐杖杵地的聲音,一步一響,聽聲音應該是一位老人在徐徐走來,從後廳走出來。
“父王來了!”她淡然地說道,看向敖玉航,“你老實點,不然現在就讓人送你離開!”
敖玉航無奈地聳肩,表示他會暫時老實一些。
“可可,家裏是來客人了嗎?”隨後,一個老人走了出來,聲音沉穩,他便是上次在飯館出現,給敖玉航報名玉牌的那個老人。
“父王,一個陌生人,迷路了而已,留在家吃頓飯,之後女兒便派人送他離開。”
“哦!是這樣啊!”
說著老人看向了敖玉航,先是一驚,之後卻露出了微笑。
“老爺爺……”敖玉航也是一驚,之後笑道,“沒想到這裏是你家啊!”
“玉航啊!”老人哈哈大笑,“哈哈!可可,玉航,你倆還真是天造地設啊!怎麼也分不開!”
那個少女愣在原地,搞不清是什麼狀況。
而敖玉航也同樣愣著,不知道這個老人在說些什麼。
“哦!我都忘了!那時你倆還小,現在應該都不記得了!”老人笑著,走到大廳高堂上坐下了,拿拐杖指著大廳中間的那個刀架,“可可,你還記得為什麼你冷落了這個刀架嗎?”
“因為它誤傷了某個人……”
“誰?”
“不知道,感覺很重要……”
“哈哈!你當然不記得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你倆都才五歲,能記得才怪呢!”老人笑道。
而敖玉航卻一頭霧水,這個老人無疑對他十分了解,不隻是他的名字,連他的年齡也知道。
那個少女看了敖玉航一眼,冷漠地說道:“反正不是他就對了!”
“嗯!可可,你說錯了!”隨後,老人對敖玉航說道,“玉航,露出你的右手,是不是有道刀疤?”
敖玉航現在已經確認這個老人是他所熟悉的某個人,在兒時曾經照顧過他,因為他右手確實有道刀疤。
他捋下袖子,一道細小的刀疤露了出來,那個刀疤非常奇怪,又細又深,而且十分筆直,看起來像是不經意間劃上去的,卻又十分用力的樣子。
“哈哈!這刀疤隻有可可你的那把刀才能劃出來,這點可偽造不了?”
“父王!他到底是誰?”那個少女皺起眉頭,看向這個老人。
“好好好!我來給你倆重新介紹一下!可可,他名叫敖玉航,是你兒時的一個朋友。”說罷,老人轉向對敖玉航說道,“玉航,這是我的女兒,名叫韓可可!你倆小時候可是在一起玩過,雖然才兩個月的時間。”
“哦!”韓可可隻是冷淡地答應一聲,沒多說什麼。
“韓可可?”敖玉航重複著那個少女的名字,腦海中極速回憶著這個名字,卻隻有兩個字,“可兒……”
“不準你那麼叫我!”韓可可有些生氣地對他說道。
“抱歉,我隻是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而已……”
“哈哈!你倆不記得對方就算了!對了!可可,玉航,你倆今天招生考試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考試,敖玉航有些不好意思,這個老人想著他,替他報了名,他卻辜負了他的希望,沒能通過考試,不過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與這個韓可可同一考場,不然也不會被淘汰。
“我通過了!”韓可可冷淡地回答,接著替敖玉航回答“他沒通過!”
“怎麼回事?可可,我不是要你保護玉航了嗎?”
“父王,你就告訴女兒一個名字,長相什麼的女兒都不知道,怎麼保護?”
“哈哈!也是也是,造化弄人啊!”老人看向敖玉航,“玉航,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老爺爺,我隻能回郝村找我娘親去了……”
“也罷!替我向醫帝問個好!還有,別叫我老爺爺,我可比你父親要年輕,叫我叔叔就好了!”
“怎麼?叔叔你認識我爹?”
“當然了!你爹可是個強者,當初可要比龍君厲害百倍。”
他誇大其詞了,不過也是事實,在龍籠不會修煉之前,敖望確實比龍籠強百倍。
“沒想到我爹這麼厲害……”敖玉航微笑著,他心中的父親當然不是敖望,敖望在他出生之前就死了,他所想的,是無欲。
“玉航,不如這樣吧!你留在我這裏,不要回去了,我是拜王,在朝廷裏給你弄個一官半職,慢慢長些見識,好不好?”
“不了……”敖玉航回絕道,他對當官沒興趣,他隻是衝著醫帝的名號而已,若是無法背負醫帝的名號,給他什麼都不要,“我回家好了,也許娘親早就知道我無法通過考試,已經在等著我了……”
敖玉航話語中帶著些許落寞,他在為無法通過招生考試而懊悔,不過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