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行獨自一人坐在高塔的廢墟上,好像許多年前他和龍籠一起坐在這裏一樣,望向王帝城之中。
高塔後麵的花園已經荒蕪,還記得他和龍籠的第一次就發生在這裏,綠地為床,天地為紗,龍行為愛……
突然空中飄來了一縷白色靈氣,融入陸天行的體內,一段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那是他的那些分身的記憶,逐一在他腦海中展開,像一幅畫一樣。
他突然笑了,那些分身都是被殺的,而且還是同一個人。
“嘻嘻!籠兒,我好像找到你的盧寒哥了!”
陸天行笑著看向遠方,城牆上的火焰幾乎要往城中蔓延,看樣子這個賈茲帝國的舊都發生了戰爭。不是子飛帝國的軍隊,就是蓮花教的軍隊。
司空蒼還沒有找到,任務也就還沒有完成。
“嘲,你坐在這裏幹什麼?偷懶呢?”釗王走了過來,表情溫和,很明顯他現在是釗王。
“沒有……”陸天行搖搖頭,“找了兩天了,一無所獲,也許小蒼沒有在這裏吧!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線索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也對,快點跟螭彙合吧!他也快到了!”釗王說罷就往城門方向走去,而陸天行卻沒有動,“笨蛋!走啊!還想等爸爸我拉你啊?”
陸天行臉上的笑容立刻收起了,看來是他想多了。
“怪癖者,你說什麼?”
“怎麼?誇你笨蛋還不高興了?小白臉!”
陸天行站了起來,衝了上去,喊道:“你再喊一遍,你剛剛說你爸爸什麼?怪癖者!”
“哎呦!兒子還不老實了?小白臉!”
……
吵架再次開始,二人就這樣一步步走向城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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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教已經進入城中,城牆處的賈茲軍隊早就被盡數剿滅,司空敵芯坐在馬車中,駛進城中,在城門口停下了。
“發現蒼了嗎?”
司空敵芯冷臉問著,他不可能笑得出來,司空蒼失蹤將近一個月,他不哭出來已經不錯了,他已經基本要發瘋了。
“回教主,還沒有!”一個隨從回答。
“那李紋昊呢?”
“也沒用……不過還在找,四長老他在城中做任務,應該很快就回找到的!”
“那賈茲舊黨呢?隻有那些軍隊嗎?”
“回教主,是的!”
“快去找!全部都去!把這裏翻過來找!”
“那教主的安危呢?”
“不用管我!快去!”
“是!”
看司空敵芯有些生氣的樣子,那些隨從也都進入了城中,現在隻剩下了司空敵芯和這輛馬車。
他之所以沒有人情味,隻是因為他妹妹失蹤了,他已經快要瘋了,都快一個月了,他就像失去了全部一樣,變成了另一個人,十分陌生。
司空敵芯低下頭,用雙手捂住了腦袋,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
“蒼……你到底在哪兒?你回來,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他在自言自語,就像司空蒼進入了幻境一樣,不過他是精神不太正常,已經近乎崩潰。
突然馬車頂部好像被人踩了一下,司空敵芯側臉看去,一個白色的人影從車頂落下。
那人穿著白色的披風,披風後麵是一個紅色的“拂”字,這個人很明顯是拂中的人。
“拂?”司空敵芯輕聲喊道。
聽見有人喊,這人回過頭,他是琉颺,一路從律山趕來,今天正好到達王帝城。
琉颺自然認得司空敵芯,當初在蓮花教的禦書房見過。
“司空教主啊!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哭啊?”
被琉颺這麼一說,司空敵芯才發現自己臉上的淚痕,那是剛剛思念司空蒼而落下的眼淚。
“沒有……”司空敵芯快速抹去臉上的淚痕,“我記得你叫……琉颺對吧?為什麼會穿著拂的披風?”
“我現在是螭,拂的成員之一!”好像炫耀一樣,琉颺說出了這句話。
“螭?也是個奇怪的代號……”司空敵芯冷靜了下來,至少暫時是冷靜的,“你們……找到蒼了嗎?”
琉颺無奈地聳肩,道:“我不知道,要看囚他們了,我因為:不能長時間使用靈氣趕路,所以剛剛從律山步行過來。”
“也好,也好……”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陸天行早就在這裏尋找了,司空敵芯放下心來,不管結果如何,好像隻要有陸天行在司空蒼就不會有事。
但是他很快就聽到了陸天行的聲音,以某種爭吵般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膜,好像幻聽一樣。
“兒子!都到城門口了,爸爸我不想跟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