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八年十月八日,清晨,拂洞前。
釗王剛剛外出歸來,背上依然是裝滿了刀劍的木桶,還不忘給他養的兔子帶回來些青菜,小心翼翼地放進白兔的籠子中,蹲在一旁,看著白兔吃著青菜,他微微地笑著。
“吃吧!吃胖些!”
大概一年前,他渡劫成功,成功進階超仙級,但是那時他筋疲力盡,賈茲皇帝在那時取走了他的血液,以為得到了莫家傳人的血液,離開了,也不管釗王的死活。
從某種程度上說,釗王應該在那天已經死了,天罰之雷轟壞了他的肉身,而他的所有靈氣早已用於對抗天罰之雷,肉身已經無法自我修複,而且當時他處於荒郊野外,處了賈茲皇帝他們,沒有人會幫助釗王。
賈茲皇帝取走了他的血,張韓和宋龍也隨著賈茲皇帝離開了,隻有高小楓來看了釗王一眼。
他看出釗王難逃一死,不過卻伸出了援手,右手聚集魔氣,幫釗王護住了心髒……
當時釗王處於半死狀態,渾身血肉模糊,心跳幾乎停止,可以說已經是四人一個,但是盧寒的靈魂在他體內翻騰著。肉身將死,他體內的兩個靈魂都難逃一死,盧寒被釗王封印在體內,自然不會甘心。
結果,釗王個盧寒的靈魂合並了,一起存在於一個肉身裏麵,釗王的內心已經變了,同時擁有釗王和盧寒的雙重人格,也可以說同時有兩個大腦在思考,而大腦之間卻互不衝突,因為他倆都是為了保護這個肉身活著。
等釗王醒來的時候,他依然趴在地上,白兔輕輕舔著他滄桑的眼睛,留下了濕滑的口水。
那時,釗王身上的傷還沒有恢複,不過卻不致命,他的思想卻改變了,可以說是換了個人一樣。
他帶著這隻白兔,獨自一人生活在拂洞,偶爾去天階城轉轉,偷偷地考察著子飛帝國的那些首腦,若是查明貪汙腐敗,當晚那個官員就要被滅門了。
拂,黑夜中的閃光,以手中的刃,劈開黑色天空,以手中的槍,劃開一片光明。它是子飛帝國的陰暗麵,深藏在子飛帝國深處。
而這隻白兔,自然而然地變成了釗王的寵物,陪他度過了無數孤獨的深夜。
“飽了嗎?”
白兔停止了咀嚼,將青菜晾在一邊,這動作表明它已經吃飽了,釗王微笑著把剩餘的青菜拿了出來,給它打掃籠子。
其實,白兔與釗王之間已經親密無間,就算釗王把白兔放在籠子外麵,它也不會亂跑,不過釗王怕有什麼野獸傷害它,當野獸翻弄鐵籠的時候會發出聲響。這籠子不是為了禁錮這隻白兔,而是為了保護它。
山下發出了聲響,釗王突然抬起頭張望著,那是熟悉的靈氣波動,不過又有些陌生。
“囚!真是好興致啊!居然在養兔子!”龍籠跑了上來,直接奔白兔去了,看著懶洋洋的白兔,龍籠燦爛地笑著,擺弄著籠子裏的白兔,像小孩子一樣。
釗王冷著臉,又突然笑道:“睚!總算回來了!”他差點叫成大小姐。
“還有我呢!”陸天行艱難地走了上來,滿頭大汗的樣子,跟龍籠截然不同,好像是爬了幾千米高的山一樣,額頭滴著汗。
“嘲,就知道你倆會在一起!你怎麼累成著樣了?像狗似得!”
“呐呐!囚,這隻兔子可以吃嗎?”
陸天行沒有回答釗王,反而龍籠急著叫釗王。
釗王故意嚇唬著龍籠:“你若是想吃它,我不介意把你從拂除名!”
“切!小氣鬼!”龍籠從一旁拔根野草,挑逗著籠子裏的白兔。而白兔根本不搭理龍籠,任憑野草劃在臉上身上,都一動不動,反而閉上了眼睛,睡覺了。
“睚,嘲,你倆回來有什麼事?學院第二屆還沒完吧!至少還有六年!”
陸天行直接奔拂洞裏去了,找了個凳子坐下,休息著:“囚,你不知道嗎?魔族大軍來了?”
“魔族大軍?魔族從魔窟出來了?”
聽到釗王說這句話,陸天行和龍籠都是一愣,合著釗王這幾年一直在這裏生活,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過著野人般的日子,對外麵的事一概不知。
龍籠覺得白兔無趣,走進拂洞,在陸天行身邊坐下,摸著桌子上的茶壺給陸天行倒了杯茶,遞給陸天行。陸天行貪婪地喝著。
“囚,一年多前,你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釗王搖搖頭。
“你是莫家傳人,賈茲皇帝那樣找到你?”
龍籠這麼說,釗王想起來了,道:“想起來了,一年以前我渡劫了,現在可是超仙級初期的修為!渡劫的時候賈茲皇帝來找了我,還取走了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