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取得這麼大的戰果,也要慶幸魔神在秋雨結束後便立刻攻城了,魔族鬼鷹無法起飛,也就沒有參戰,不然戰果可不會這麼簡單。
兩邊傷亡情況已經清楚了,接下來便是些瑣事,財務毀壞情況什麼的,不過司空敵芯也要聽聽。
“蓮花城南邊城牆毀壞近一半,基本需要重建,南城完畢被毀,重建工作正在展開……”
司空敵芯低著頭,仔細聽著,這對於蓮花教都是不小的損失。但是沒關係,金鎮可以輕易補好城牆……
“芯……”司空蒼在一旁低聲叫著,她從未見過她哥哥有這般的心情,他在低頭落淚。
司空敵芯揮手,示意她不要聲張。
他的眼淚落到地上,金鎮死了,所以禦書房的氣氛才會這麼冷淡死寂,若是她在的話,恐怕隻會笑著為難他的,但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身為一軍統帥,他早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他覺得,即使是手下死光,身邊的人都沒了,他也不會出現動搖,他覺得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這個感覺到達心頭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份心情有多麼沉重。
這場戰爭死去了太多人,司空敵芯想著不要緊,但是眼淚還是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怎麼也控製不住。
越是想控製,就愈加不可收拾,最終宣泄出來。
“啟稟司空大將軍!就是這些了!”
不一會兒,那軍士已經彙報完畢,看向司空敵芯,而司空敵芯依然低著頭,沒有反應。
司空蒼看著獨自流淚的司空敵芯,默默地歎氣,她心中也不是很舒服。
“芯說……你可以退下了!”司空蒼開口說著。
她身為司空敵芯的親妹妹,當然明白司空敵芯的心情,他可不願意讓別人把他看成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
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幹涉軍政,平時她都是乖乖地站在司空敵芯的身邊,看著司空敵芯做事,但是現在司空敵芯可沒法抬頭說話,她也就隻好如此了。
“屬下告辭!”
那軍士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聽命離開了。
禦書房再次陷入了死寂……
司空蒼低著頭,看向司空敵芯,她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她看向角落裏的白貓,白貓也在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悲傷。
白貓一下子跳到了司空蒼的懷中,安靜地窩著,抬頭看看司空蒼,司空蒼沒有落淚,它也就靜悄悄地趴著,任憑司空蒼抱得如何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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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在蠻魔帝國的都城憾城,一輛馬車悄悄地進城了,一路朝皇城走去。
到達皇城門口,敖玉航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機靈地笑著。
“哈哈!終於到了!”
“喂喂!小孩子,你東西忘了!”車上的車夫叫住了他。
“知道了!”敖玉航不願意地趴上馬車。
他的個頭很小,今年不過九歲而已,卻獨自一人翻山越嶺,從遙遠的郝村趕來憾城,基本上跨越了大半個子飛大陸,他卻沒有害怕,隻是當做遊玩而已。
沒有龔永愛和郝靜靜在場,獨自一人自由自在地遊玩!
敖玉航從馬車上拉下來一個木箱子,扔在地上,再次喊道:“哈哈!終於到了!”
“喂喂!小孩子,你還沒付車錢呢!”車夫再次喊道。一路上他一直意味敖玉航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沒想到卻來了蠻魔帝國的皇城,不是來做內侍的,就是來做內侍的。
“哦哦!”敖玉航摸摸腰間,臉色突變。
因為出門太急,他沒帶錢出來,而且龔永愛也沒有追上來,還放心他一個人到處玩耍,這真的是親生的。
“那個……多少錢?”
“九天九夜的時間趕路,路上日夜不休,快馬加鞭,再加上路上的食宿飯菜,看在你是個小孩子的份上,收你一百兩不算多吧!”
“一百兩銀子呐……”
收他一百兩確實不算過分,從郝村到憾城,九天九夜的狂奔不止,路上換了好幾匹馬,而且吃得簡簡單單,一路上都在趕時間,車夫都快累倒了,一百兩確實算是少了。
但是敖玉航不可能付的起車錢,如果可以的話,隻能拿木箱子裏的藥物了。
但是這些藥可不能給這車夫!
“嘻嘻!能不能先欠著?”
“你若給不起,我把你賣到大戶人家當奴隸,也可以換些錢!”
車夫故意做出凶惡的表情,嚇唬著敖玉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