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空敵芯從書桌上睡醒了,臉上還粘著些地圖印記,麵色通紅。
他昨晚因為太累而睡著了,看向一旁,司空蒼正躺在地上溫柔地熟睡著,司空敵芯身上披著的,是昨晚他給司空蒼披上的外衣,現在他又給司空蒼披上了。
看著司空蒼可愛的小臉蛋兒,司空敵芯笑了笑,接著便揉了揉眼睛,看向門外。
天色剛亮,秋雨下得更大了,不過這也是要停歇的前兆,秋雨結束,就意味著魔族的劣勢要結束了。
書房的門突然開了,金鎮輕輕地推門進來,便看見了司空敵芯也在看她。
“什麼嘛!還以為你沒醒呢!”金鎮好像不甘心的樣子,手中拿著一張紙條。
“大早上找我什麼事?”司空敵芯伸了個懶腰,問著,“城牆補好了?”
“補什麼城牆!”金鎮有些生氣,魔族撞毀了城牆,她又是土屬性體,便被安排了修補城牆的任務,她一直不滿意這個工作,“下著雨呢!怎麼補城牆?”
司空敵芯迷糊了一下,疑惑地看向金鎮,問道:“對你來說補城牆不是一會兒的事嗎?跟下雨有什麼關係?”
“屬性體都有自己的弱點的!”金鎮無奈地解釋道,突然意識到說錯了什麼,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好像不太合適,不過金鎮看看司空敵芯,覺得有些無所謂,繼續道,“我的土屬性體遇水是沒用的!”
“還有這種說法?”
“五行相克,我哥是木屬性體,遇到火他的屬性體也就沒用了!都一樣!”
“五行相克?還有五行相生呢!”司空敵芯笑道。
“對啊!所以說我們屬性體可以互補也可以互克!”
“土能助木,怪不得你對金歲那樣……”
司空敵芯話還沒說完,金鎮便投來了冰冷的目光,隨時準備殺司空敵芯滅口的樣子。
“司空敵芯,說好的軍規森嚴呢?”
“好吧!不開玩笑了!”司空敵芯微笑著,“你這麼早來幹什麼?”
“你不說我都忘了!”金鎮把手中的紙條交給司空敵芯,讓司空敵芯看著。
金鎮看看一旁熟睡的司空蒼,便走去看看,司空蒼睡覺的樣子十分可愛,也很溫和,金鎮腳下靈氣聚齊,把司空蒼身下的地麵凸了出來,形成了一張床。
司空敵芯看著紙條,是劉言寫的。
金鎮轉身看向司空敵芯說道:“今早,那個劉……劉什麼來著?”
“劉言!”
“對!劉言將軍派人快馬送信,說蓮花城南邊的魔族已經盡數撤退,他在向你請示下一步的任務。”
看完紙條,司空敵芯輕輕地歎了口氣,看向金鎮,問道:“你家鷹呢?”
“在城外叢林裏避雨呢!羽毛濕了,飛不起來!”
“算了!”司空敵芯把紙條拍在書桌上,對金鎮交代著,“你去找人告訴劉言將軍,讓他帶著軍隊到蓮花城來,與大部隊彙合,路上小心魔軍埋伏!”
“哦!”金鎮看看司空敵芯,“那我走了?”
“去吧!”司空敵芯沒有再笑了,隻是坐下,繼續專研地圖。
魔族大軍隻是戰敗,並沒有失去對子飛大陸的威脅。
金鎮看看一旁熟睡的司空蒼,轉身離開了禦書房。在門口拿起她剛剛放下的油紙傘,金鎮把門關上,找人送信去了。
在蓮花宮門口,白筠騎著快馬正好回來。白筠披著蓑衣,胯下的快馬已經渾身濕透,跑進蓮花城,白筠便騎馬趕向蓮花宮。
而金鎮打著油紙傘,出了蓮花宮的宮門。
一匹馬停在金鎮麵前,金鎮把油紙傘推到身後,抬頭看向馬背上的那個人,看向白筠。
“白筠,幹什麼?”
白筠深呼吸著,他騎馬狂奔了一個晚上,在泥濘的道路中找到了魔族軍隊,找魔神傳達完黑冥的話,他便騎馬回趕,生怕引起懷疑。沒想到剛剛回到蓮花城,第一個見到的便是早已知曉他身份的金鎮。
白筠騎在馬上,拉緊韁繩,對金鎮說道:“這大早上的!你來這裏幹什麼?”
“不用你管!”金鎮態度冷淡,“倒是你!一個晚上都不見你的影子,出城了吧!幹什麼了?”
說著,白筠抬頭環顧四周,還好現在是早上,而且還下著雨,四周沒人了他才放心下來,任憑金鎮如何喊叫。
“鎮兒,你也知道我的苦衷……”
“住嘴!都說了不準你那樣叫我!”金鎮生氣地看著白筠,白筠可是對她做了十分過分的事,她還替白筠保存著秘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什麼苦衷?我隻知道你通敵!”
看見金鎮生氣,白筠低頭道歉:“以前是我不對,意氣用事,不過我隻是傳信而已,不會出賣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