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領抬著兩個人回來了。
“金老師,來幫忙……”
安領走到門口,從醫館的門框上伸出幾根木條,把安領肩上的楊凱和金鎮卷到空中,直接送進了屋子裏,平穩地放在地上。
“這倆人估計昨天喝多了!金老師,金鎮可是你的妹妹,你不管管?”安領坐了下來,喘了口氣,自己倒杯水喝去了。
“雖是貧僧的妹妹,可是她長大了……”
“長大,據我所知金鎮和你是龍鳳胎,今年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這也算是長大了?不過是少年而已……”
“她不一樣……”
“算了!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不懂。”安領喝完水,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金鎮,“你妹妹金鎮我就帶走了,我們回學院去了,三位老師就在這裏休息吧!”
“嗯!”金歲點點頭。
安領倒了杯水,起身,握住金鎮的手,把她拉了起來,“金鎮,起來喝口水。”
他把一杯水放到金鎮嘴邊,金鎮喝完之後,睜開了眼睛。
“頭疼嗎?”
金鎮扶著腦袋,輕輕點點頭。
“我再給你倒杯水。”安領去桌子上拿起水壺,去後院倒水去了。
金鎮坐在地上,眼睛還在打顫。
金歲睜開了眼睛,看向地上迷迷糊糊的金鎮,他站了起來,走到金鎮身旁,一隻右手從他的袖子裏伸了出來,按在金鎮的頭頂。
一絲金光閃入金鎮的腦海,這是佛光。
“妹妹,頭還疼嗎?”
“不了……”金鎮抬頭看向金歲,金歲的手依然按在她的頭上,十分礙眼,卻又十分安心,“哥……你手放在一個女子的頭上合適嗎?”
“嗯!”金歲把手收了回來,“你昨晚跟楊凱怎麼了?”
“沒什麼……”金鎮坐了起來,坐到凳子上,“隻是跟他一起喝些酒而已。”
金歲沒有說話,默默地坐在金鎮的身旁。
“怎麼?怕你妹妹被楊凱搶走啊?”
聽見金鎮這麼說,金歲笑了,他笑著點點頭。
“還以為你不要我這個妹妹了……”金鎮抬頭看向天花板,眼神不自覺地撇向一旁的金歲。
“貧僧……隻是個僧人而已!”
“哦!”金鎮不開心地低下頭。
二人不再說話。
安領拿著茶壺回來了,把茶壺遞給金鎮,“先喝點熱水,等會兒跟我回去。”
“謝謝……”金鎮接過水壺,拿著被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喝了幾杯水,金鎮差不多喝飽了,“我們走吧!回學院!”
“嗯!”安領看向金歲,他依然閉著眼睛,讓人琢磨不透,“金老師,我們走了!”
“嗯!”金歲答應著。
金鎮拿起腰間的酒壺,放在金歲的麵前,“楊凱的酒壺!”
二人走出了醫館。
天色微亮,律城的城門也開了,二人一早便走出了律城。
金歲睜開了眼,他的眼睛有些濕潤,看著麵前的酒壺,他伸出右手,握住了酒壺。
“酒……亂性也!”
他打開蓋子,把酒壺中的酒喝光了。
“妹妹,它不好喝,你怎麼會喝那麼多?”
金歲再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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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六年七月二十九日,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外出做任務的幾個小隊都陸續回到了學院,雖說接到任務並到學院外的小隊不過隻有十幾個,可是陸天行被通緝且被蓮花教剿滅的事已經眾所周知。
王宇早就聽說了,早在半個月前,中元節前夕,蓮花教的四位長老齊聚律城,並且在第二天陸天行的通緝令便被撤回了,不用想都知道陸天行已經死了。
王宇鬆了口氣,可是心中又暗暗惋惜,雖說不用擔心陸天行這個定時炸彈,可是英雄命短,太過自傲總要付出些代價。
這日清晨,陸天行他們來到了天階城的東門,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確實辛苦了些。
“天啊!半個月,終於回來了!”金鎮感歎著。
“金鎮,你好意思說,路上是因為誰耽誤了五天的時間?”安領道。
“我傷口感染了嘛!別那麼較真好不好?”
“好了!”司空敵芯滿臉的疲倦,一路上帶著這些人太累了,“趕快走吧!就差這一步了……”
七人繼續前行著,走到城門口,司空敵芯把任務書交給了城門口的守衛。
“三組小隊進行律山尋人任務,失敗!”
城門開了,司空敵芯牽著司空蒼的手走進學院,其他人跟在司空敵芯身後,相繼走進學院。
接下來,迎接他們的,是漫長的兩年。
跟他們一樣,其他外出做任務的小隊沒幾個完成任務的,頭一次進行任務,學院把高難度的任務交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