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蒼平穩落地,四周的靈氣護盾在觸及地麵的一瞬間消散了,司空蒼安全地站在地上,她懷裏的白貓反而睡著了,依靠在司空蒼小小的胸脯上,閉著眼睛。
“芯……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
司空敵芯拉著司空蒼的手,二人有白貓製造的護盾的保護,沒一點事。
司空蒼向遙遠的律城看去,她的眼睛放著光,好像她真的能看見幾千米外發生的事。
“芯,那個人走了……”
“那個人,誰?”
“攻擊我們的人……”司空蒼依靠在司空敵芯的懷抱裏,靜靜地閉上眼睛,跟白貓一樣虛弱地休息著。
“攻擊我們的人……”司空敵芯自語著,“金歲老師,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金歲的身體剛剛恢複,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合十,笑道:“司空蒼和你,都是蓮花教所預言的六人之一,陸天行和龍籠亦是如此,六人各有所能,方能破魔族。”
聽見這話,安領和賈宜卡都有了些興趣,蓮花教的預言本就奇怪,沒想到那六人真的存在,而且還是擊退魔族的關鍵。
“我不是說這個……”司空敵芯可不在意什麼六人之一,“我是說蒼剛剛說的,律城發生了什麼?”
金歲朝律城方向看去,隻能看見一個城樓而已,連城樓上所寫都“律城”二字都看不清楚,怎麼可能看清發生了什麼。
“司空施主,我們還是盡快趕去吧!”
吼~
趴在地上的紅鷹低聲嘯著,它的翅膀被射穿了,看樣子暫時是飛不起來了,隻能先在這裏養傷。
金歲撫摸著紅鷹的喙,紅鷹閉眼趴在地上。
“司空施主,安施主,賈施主,梁施主,勞煩各位在此等候可好?律城可能有危險,勞煩各位照顧一下鷹。”
安領思緒片刻,答應了,其餘的人也紛紛答應了。
不過梁沐沐還有些意見,“金老師……能不能給我帶身衣服?我可不想這樣回學院……”
金歲看看穿著女裝,極度美豔的梁沐沐,笑道:“當然!”
金歲拿起江靈兒的藥物,隻身一人朝律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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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城醫館,金鎮的腰上被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離近些還能聞見濃烈的膏藥味,金鎮很不喜歡。
醫館的館主是個大夫,給金鎮上完藥,才發覺外麵太安靜了,安靜地有些出奇。
金鎮出來看看,便發現陸天行在大廳裏倚牆坐著,已經睡著了,身上滿是酒氣,臉上還掛著紅暈。
“居然喝多了!陸天行這家夥……”金鎮已經不想再管陸天行了,可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外麵還有蓮花教的人,金鎮看看陸天行,無奈地歎口氣。
“陸天行,我是看在龍籠的麵子上,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金鎮上前踢了踢陸天行,不過陸天行睡得很死,踢兩腳還不至於把他踢醒。
“看樣子還有些麻煩呐!”
金鎮彎腰要去擰陸天行的耳朵,可是剛剛把腰彎下去,腰上的傷口一陣疼痛。
“啊!陸天行,你運氣真好!”
金鎮從桌子上拿起一杯茶,直接潑在了陸天行的臉上,陸天行立刻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紅紅的,看樣子需要好好睡一覺。
“喲!終於醒了!”
“金……金鎮?”陸天行摸著凳子想站起來,可他現在就是一個醉漢,看著一切都是模糊的,摸到了凳子,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好了……”金鎮苦笑著,“你進去睡覺去,等會兒你們蓮花教的人就該殺過來了!”
陸天行迷糊著睜著眼睛,他也在努力保持清醒,可是他確實抵不過酒精的作用,大腦一片空白,突然倒下了。不一會兒,便聽見了他的呼嚕聲。
“睡……睡著了?”金鎮臉上掛出了一絲憤怒,“那我不客氣了!”
金鎮腳下一踩,陸天行身邊的地麵突然升了起來,像無數個手托著他,朝江靈兒休息的房間移動,把陸天行扔到床上,還好醫館的床夠大,可以容下兩個人。
金鎮看看睡熟的江靈兒和陸天行,輕蔑地笑著,“陸天行,讓你跟江老師睡一起,便宜你了!這是你欠我的,以後記得還!”
金鎮走出房間,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看看天色,已經快傍晚了,街道上一片寂靜,沒有人群來往,更沒有蓮花教的人進來搜查,估計蓮花教的人已經走了。
金鎮坐在凳子上,腦袋倚在牆上,無趣地坐在這裏,看向醫館外的街道,看著天色一步步變黑。
“好無聊……陸天行平時那麼煩人,偏偏這時候在睡覺,留我一個人……”金鎮眼睛剛剛閉上,便聽見了一個腳步聲踏進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