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你個不要臉的癟三(1 / 1)

冷書離頓時便變了臉色,尚未來得及說話,跟在她後頭一路走上來的香荷已經怒發衝冠,指著房裏的兩個人道,“燕舞姑娘,嚴公子,你們怎麼……”

冷書離一張臉黑得愈發嚇人,原本依偎在那裏的冷書絡與嚴白義已經站了起來,一時兩個小心翼翼地望著冷書離,吞吞吐吐道,“賈,賈先生……”

那霍山廷站在冷書離身後,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好一對不要臉的淫-娃-蕩-婦。賈賢弟,我早說了這兩人有奸情,方才你還不信我。眼下眼見為實,你總信了吧。”

冷書離長吸一口氣,大踏步進去,照著冷書絡的臉便給了一個耳光,咬牙切齒道,“賤人!”

冷書絡的眼睛瞬時便布滿了淚花,捂著臉,望著冷書離,“賈先生……”

那嚴白義在一旁見了,頓時便是大怒,一把將冷書絡攔在身後,瞪著冷書離道,“你憑什麼打人?”

“憑什麼打人?”霍山廷不待冷書離開口,已經搶口道,“好你個不要臉的癟三,你給人家賈先生戴了頂那麼大的綠帽子,你還敢問他為什麼打人?”

他一邊說,一邊心中冷笑,望著冷書離,見冷書離似乎是正壓抑著怒火,心中更是狂喜,一時隻願能將這姓賈的心裏的那把火燒得更旺才好,便作出痛心疾首之狀,“我說賈賢弟,你說你這是何苦?花了大價錢替這女人梳櫳,當日還硬是要跟我搶。而今看來我倒是走了運了,不然眼下將這頂綠帽子戴到頭上的,可就是我了……”

“你說話客氣點……”嚴白義顯然是即便經了上回馬長遠一事後,書生意氣仍未減少,一雙長眉緊鎖,瞪著霍山廷道。

“喲。”霍山廷冷笑道,“這便嫌我說話難聽了呢?我還有更難聽的,你聽不聽?你個臭不要臉的,賈先生對你這麼好,你家祖墳叫人刨了,還是這位賈先生替你出錢打官司,你倒好,知恩不報,竟然反過來還睡了人家的女人……”

“你……”嚴白義卻是哪裏受過此等大辱,一時竟是氣得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賈賢弟。”霍山廷對冷書離道,“你看,你做了好事,哪裏知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他說話的聲音極大,自是惹來許多看客,僥有興致的圍在門口,不泛有喝高了的花客,聽了霍山廷之言,竟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冷書離一張臉愈發惱怒,盯著冷書絡,“燕舞姑娘,賈某自認平日對你不簿……”

“賈先生。”冷書絡行上前來,卻是朝著她行了一禮,“我與嚴公子,是真心相愛的,還請賈先生成全。”

冷書離一時牙關緊牙,怒喝一聲,“老鴇子,給我滾進來!”

原本站在門外頭不敢進來的老鴇,聽了她的喝聲,當即便隻好撥開圍觀的眾人行了進來,滿臉賠笑地道,“賈,賈先生……”

“哼!”冷書離冷哼一聲,“今日之事,你總得給我賈某人一個交待!”

“哎,賈先生,”老鴇急道,“誤會,都是誤會呀。來人呐……”

當即又進來兩個人,凶神惡煞的,“媽媽什麼事?”

老鴇手一指,指著嚴白義道,“給我將這姓嚴的丟出去!”

那兩個人就上來欲要抓嚴白義,尚未靠近呢,冷書絡已經伸手將嚴白義一攔,喝道,“誰敢!”

老鴇見冷書絡一臉英氣,頓時吃了一驚,行上前來低聲道,“不要惹事,賈先生今日可是來替你贖身的。”

“媽媽!”哪知冷書絡卻根本不買她的賬,大聲怒道,“我早說了我與嚴公子情投意和,即便今日賈先生要為我贖身,我也決不願跟著賈先生走的。”

“你……”老鴇兒一時亦是叫她嗆得無言以對,指著她道,“你,你你好胡塗啊。”

冷書絡卻是理也不理,又朝冷書離行了一禮,“燕舞多謝賈先生錯愛,隻是我與賈先生隻是朋友之誼,並無男女之情,賈先生是知道的,燕舞一身飄零,錯入了這凝香樓,而今終於得以遇到一個情投意和之人,還請賈先生成全。”

“你……”

眾人見這賈先生已經叫這燕舞氣到說不出話來了,隻胸膛起伏不定,朝老鴇怒道,“老鴇子!這就是你凝香樓調教出來的人!我在她身上,前前後後花了多少銀子?我看你這凝香樓是不想開了吧?!”

“哎喲。”老鴇兒頓時大急,“賈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呀。賈先生,您相信老身,相信老身,老身一定有辦法叫燕舞姑娘心甘情願跟著賈先生走。”

“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