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這老太婆好不客氣(1 / 1)

老大亦自笑了一笑,手掌一翻,露出一顆黑玉般的棋子來。

冷書離就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出來前,奶奶不曾吩咐你們不要惹事?”

“不,不曾呀。”卻是老三道,“奶奶隻囑咐我們要好好保護你。”

“當真?”冷書離挑眉道。

“當真呀。”老二道,“我們這一路之上,可沒有惹事。”

冷書離一時亦不得法,隻歎道,“可沒有惹事?隻怕是可沒少惹事罷?罷了罷了。你們還是趕緊將舒姨娘的穴道解了,她丫頭身上的蜈蚣收了,把她的骨頭接回去吧。”

那舒姨娘原本是想趁著日頭好,出門走一走,哪裏知道會遇上這麼三個煞星,一言不合便動了手。百般求饒都不好使,原來卻是那所謂的“賈家三傑”來了。

一時嚇得不行,又是哭,又是求饒,“原來是賈家堡的三位公子,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三位,請三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卻是這三人聽了,對視一眼,說道,“我們可不是因為你這麼說才饒了你,我們是因為給我們四弟的麵子。”

當即三個身形一閃,隻聽得“哢哢哢哢”聲不絕於耳,再伴隨著紫黛一聲聲的尖叫聲,隻聽得那舒姨娘渾身都打起顫來。不一刻,三個又是身形一閃,立回了冷書離身旁,她竟是連他三人如何行動的都不知,隻覺自己渾身也不痛了,也能動了,再一看紫黛,額上的蜈蚣也不見了,下巴複原了,馬臉般長的秀臉又縮回去了,整個人卻攤在地上,咽咽哭出聲來。

冷書離見這兩人喘著粗氣,仍是驚魂未定之態,知道她二人是被這三個義兄長給嚇破了膽,沒好氣的瞪他們三人一眼,眼見著三人一副天真無謂的表情,搖搖頭,行上前來,低聲問,“舒姨娘,您沒事吧?”

舒姨娘如何沒事,嚇得連連後退數步,一雙眼瞪得有如銅玲大,連連搖頭,“沒,沒事。賈,賈先生,對,對不起,從,從前,多,我有得,得罪……”

“舒姨娘。”冷書離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她兩句,她又急退數步,一個不穩,就跌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了?”猛聽得身後一聲喝,冷書離一回頭,見竟是藺家老夫人並藺輔堂立在一頂轎子旁,藺老夫人橫眉冷對,藺輔堂亦皺著眉立在一旁。

冷書離一時隻覺啞口無言,竟不知說什麼好,朝他二人行了一禮道,“舒姨娘與她的丫環受了驚,在下想扶她起來。”

“男女受授不親,賈先生不知道麼?”藺老夫人對她怒目相對。

“這……”冷書離尚未來得及說話,隻見得三個身影又是一閃,心下一急,隻得厲喝一聲,“住手!”

竟是連藺輔堂都未看得清楚這三個身影的來勢 ,下一刻,向來不喜他的嫡母身旁便已經站了三個長得極是俊朗的年輕男子,當中一個一手抓著她的手臂,另一手抓著她的肩頭,一人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粒黑得花亮的棋子,而另一個,卻是單掌朝上,掌上一條渾身通紅的百爪蜈蚣正昂頭而立……

他驚了一大跳,下意識抬步便想往後退,又聽得冷書離喝道,“回來!”

三個身影又是一晃,他再一看,那三人已經退回了冷書的身後,個個立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喜笑顏開,“這老太婆好不客氣……”年長的道。

“我若非在四弟的麵子上,胭脂可就要吸她的血了。不過她長得這麼老,我估摸著胭脂不喜歡她……”居中年紀的道。

“我若不是看在四弟的麵子上,我就把她的肩膀給拆下來了。不對不對,差矣差矣,你非胭脂,怎知它不喜這老太婆的血……”三人中最為年輕的男子道。

“我一猜便知。”

“你即不是胭脂,怎胡亂猜策。”年輕男子道。

“胭脂是我養的,我愛猜便猜。我雖是猜策,但我卻非是胡亂猜策,胡亂猜策與猜策是之間有莫大不同,你休要胡言亂語。”

“你如何證明你不是胡亂猜策。”

“你請大哥評評理,叫他說說我是否胡亂猜策。”

當即兩人竟然就朝那年長的行了過去,一時愈發七嘴八舌,“大哥你說,我是胡亂猜策不是……”

“你說!”

藺輔堂立在那裏,一時目瞪口呆,眼見著他身旁的嫡母臉色煞白,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忍了又忍,低聲道,“母親,您沒事吧。”

藺母怒哼一聲,甩開他的手,正想說話,卻聽得那三人中年長的道,“是不是胡亂猜策,我看去試一試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