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哪來的十萬兩銀票(1 / 1)

彼時香荷已經將那劍又收回了鞘中,跟在冷書離身後,往房門而去,將將隻開了門,又聽到藺輔堂問道,“今日凝香樓那女子,你是否與她認識?”

冷書離腳下一頓,立在那裏,也不回頭,隻是道,“不錯。”

“她是何人?”

“家妹冷書絡。”

“什麼?”藺輔堂大驚,一時頓在那裏,竟是不知說什麼好,良久方喃喃道,“怎麼會……”

“怎麼不會?”冷書離猛的轉過頭,臉上已是彌漫了陰冷之氣,一步步朝他走來,“三爺以為她是誰?何樣人可叫今日的冷書離失了常態?他們將她變賣為奴尤不知足,還將她賣予了青樓。三爺,換作是你,你會如何?三年,不過三年而已,你以為馬長安會不認識他曾經的姨妹?他竟助霍山廷為她梳櫳,要買她的初夜,三爺,若是你,你怒不怒?若是你,爭不爭?!”

藺輔堂見她步步逼近,又想到自己每每思極林盈月與馬長遠相擁纏綿之場景,心中痛楚無以宣泄之情景,一時竟是無言以對,眼見著冷書離已經靠近了她,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齒,聲音冰冷幾可戳人筋骨,“藺三爺放心吧!我冷書離,若不除了馬長安他一家,誓不為人!”

言罷,鬆了手,將被她抓皺了的衣襟抹了兩抹,抹得平了,望著他冷笑一聲,再不多發一言,轉過身,徑直進到屋裏去了。

一時遠色下,空寂的回廊裏,隻餘藺輔堂一人呆呆站著,良久,方轉了身,若有所思的,歎息了一聲,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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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裏,香荷早已將整個房間點亮了燈,照得滿室如同白晝,冷書離坐在桌旁發呆良久,直聽到香荷過來,輕聲道,“小姐,熱水備好了,小姐去沐浴吧。”

她就點點頭,行至淨房中,由香荷侍候著沐浴完,拭盡了身上的水珠,香荷已經拿了褻衣來替她穿上,她神色鬱鬱,說道,“你又忘了。”

香荷小嘴一撅,“小姐何必如此,此刻夜深人間,我們在屋子裏,外人如何能知……”

“小心使得萬年船,”冷書離道,望了望四周,“這藺府,我看也並不保險,不得不防。”

香荷還欲再說,見冷書離眼神堅定,就歎了一聲,轉而放了褻衣,拿了白淩來替她將胸仔細裹了,這才穿了睡衣,出得淨房來。

坐在案前細細擦著頭發,原本睡了的棉花聽到響動,從窩裏站起來,一雙眼睛發著亮,探量試的望她一眼,見是她,喵的輕叫了一聲,複又伏進了窩裏。

一時不免又想起今日在凝香樓裏遇到冷書絡的情景,又將香荷叫過來,問她道,“你哪裏來的十萬兩銀票?”

香荷一邊接過她手中的手巾,一邊笑道,“小姐猜猜。”

“莫不是老太太給你的?”冷書離訝到。

“倒不是。”香荷道,“是在你與那瞿大人爭論之時,有一位公子將我叫到他的廂房裏,給了我那十萬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