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你下去。”藺輔堂冷冷道,“我和你家小姐有話要說!”
冷書離皺皺眉,香荷卻不為所動,立在那裏,一雙眼也是冷冷盯著藺輔堂,單手握拳,執劍的手已經橫在了胸前,一步跨開,赫然是若藺輔堂敢稍稍輕舉妄動,她便要衝上前來與他打上一架的架式。
“香荷,”冷書離道,“你先下去。”
“小姐。”香荷急道。
“無防,你去吧。”
香荷這才憤憤瞪了藺輔堂一眼,轉身行至了不遠處的回廊中。冷書離看著她離開,這才回身望著藺輔堂,“三爺……”
話未說完,藺輔堂已經身影一閃便欺了上來,二話不說,一手成爪竟是就抓上了她的脖子,她吃驚之下,已然是遲了,下意識後退兩步,一邊伸手去擋,不料藺輔堂竟是氣勢極強,順著她的後退之勢,便將她抵上了回廊中的朱漆圓柱之上。
那邊香荷大驚,兩個點步便衝了上來,手中劍已出鞘,隻朝藺輔堂麵門刺過去,一時劍風之下,藺輔堂竟依舊不為所動,另一執扇的手一揚,隻聽得咚一聲,他手中的執扇打在香荷的劍身之上,順勢便改了她來劍走勢,隻聽得撲的一聲響,香荷手中的劍便刺入了冷書離腦旁的圓柱之中。
香荷刹時驚出一聲冷汗,高呼一聲,“小姐。”
再看冷書離,卻是依舊麵不改色叫藺輔堂掐著脖子抵在圓柱之上,冷笑道,“藺三爺好身手。看來從今日起,在下要對三爺大大的改觀,三爺豈止是胸中有溝壑,簡直當得腹有乾坤,深藏不露!”
藺輔堂一雙眼冰冷陰沉,直直將她盯著,聲音緩沉,“該是我小看了冷二小姐才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數十萬兩銀竟如兒戲!”
“多謝三爺誇獎。”冷書離冷笑道,“我賈家堡自來是富甲一方,三爺不是不知。”
“好。”藺輔堂咬著牙,抿著唇,哼笑一聲,“好一個富甲一方,好一個賈家堡!此事我且不同你計較。但你今日冒然出手,得罪了馬長安和瞿山廷,將我所有計劃全部打亂,此事,我該如何和你算算賬?賈先生!”
冷書離望著眼前這個即便已然是處於爆怒的邊緣卻依舊是外表冷漠模樣的藺輔堂,一時愈加冷笑不止,“藺三爺要對付的是馬家大爺,與這兩人又有何幹?我早說過,我不會躲躲藏藏,三爺與馬家大爺有恨,我日日跟在三爺身邊,即便表麵不與他馬家為敵,他馬家人遲早一日會找上門來!我不如索性一早表明了身份,反叫他們忌憚我三分,不敢輕舉妄動!三爺需知,最好的防禦不是死守,而是出動出擊,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敵在明,我在暗。”藺輔堂冷哼一聲,一時表情倒是鬆散了幾分,手卻依舊掐在她脖子之上,叫她掙脫不得,“拖得一日是一日。我早說了,你不表露身分好行事!”
“三爺。”冷書離哼道,“遲一日早已一日有何分別?再說了,我的手段三爺是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