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祝雲宏搖了搖頭，無奈開口。
昂？
聽到這句話，楚天有點懵。
他的確沒有想到，祝雲宏竟然會給他這麼一個答案。
但看到楚天臉上的錯愕，祝雲宏卻笑了笑，歎息著開口：“別說是我，你就算問任何人，也隻能得到這個答案。”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來自哪裏，為什麼要開戰。”
“唯一能確定的是，因為這群神秘的敵人，神庭變成廢墟，六道輪回崩裂，蒼穹變成血色，大地變成厄土，億萬兆生靈死亡，上古紀元徹底終結……”
“唯有很少的一部分生靈，被各自宗門施展逆天神通，隱藏在各個時空縫隙中蟄伏沉眠，靜等新的紀元開啟。”
楚天陷入沉默。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戰場竟還隱藏了這麼多的辛秘，甚至牽扯到紀元之殤。
楚天沒敢在繼續問，生怕牽扯到一些恐怖的因果中。
雖他結下的因果已經足夠多，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不願結下太多因果，尤其是這種涉及紀元更迭的大事。
這種因果太大，哪怕一個小浪花，都能直接拍死他。
跟隨在林虎的身後，楚天步履從容，眉心倒豎，肌肉緊繃，進入諸天戰場內，便小心蟄伏，緩步朝前走去。
真正進入戰場，才能感受到那股瘋狂與絕望。
到處都有生靈在生死拚殺，血腥一處又一處，這些生靈每一尊，都強橫到難以想象，楚天步入其中，像一葉扁舟，行走在驚濤駭浪中一般，能深深感受到那股絕望和癲狂。
能量光束一道又一道，爆炸掀起的波動席卷蒼穹，殘酷到難以想象。
這些能量光束，雖並不會傷到楚天他們這些試煉之人，但那種絕望和瘋狂的情緒，卻能直接影響到他們的魂魄。
楚天能清晰看到，他身前有好幾個修為比他還強橫的世家子弟，渾身在顫抖，臉上滿是掙紮，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開始變得猙獰和癲狂，發瘋般上躥下跳，開始攻擊眼前能看到的一切。
那發瘋的世家子弟旁，還站著另外幾人，他們神色凝重，顯然並未迷失心智，如今正在施展渾身解數，抵抗這座戰場中的滾滾血煞瘋狂之氣。
戰場的這股氣勢，雖不是煞氣，但卻比煞氣還可怕。
他們唯有拚盡全力，才能勉強緊守心神，不被這股滾滾血煞氣入體。
就在此時，那名發狂的世家子弟，已經麵目猙獰，眸綻血芒，狠狠一拳砸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之上。
噗！
那名緊守心神的世家子弟，根本沒注意到這名發狂的世家子弟，直接被一拳砸的心神大亂，一口老血噴出。
這傷勢到不太嚴重，關鍵是這一拳，讓他心神失守，那股血煞氣直接湧入識海，眨眼間他的眼珠子也開始變得血腥一片，整個人也瘋了，開始攻擊其他人。
時間慢慢流逝，發狂的人開始越來越多，整個戰場逐漸變得混亂起來。
看到這裏，楚天心頭閃過一絲明悟，終於明白他們這些域外之人，為何會稱這裏為混亂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