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薇轉過身,並未搭理,隻是心中冷笑,這兩人也算是水火不容,最近關係,倒是挺好。
沈靜見喬雪薇不說話,當即斥道:“雪薇,我們沈府的花草,可都是名貴的,你就這麼摘下,還 摘了這麼多,你看,這一片被你弄的狼藉不堪,是不是覺得找到靠山了,就不在乎我們沈府了?”
喬雪薇挑眉,轉身看著兩人,聲音淡漠:“有事嗎?”
兩人一愣,她們是在說花草的事情,怎麼反問她們有事嗎?
沈萍攥拳,真想衝上去給她一巴掌。
沈靜拉住她,皺眉看向喬雪薇:“這一株花草,買時怎麼著也得有二兩銀子,你就這麼毀了,那我們沈府,豈不是還要多掏二兩銀子?”
沈靜說完,沈萍就冷笑道:“就是,吃我們的,住我們的,如今還要毀我們的,這些花草,我看就要從你嫁妝裏往十倍扣,讓你長長記性。”
沈靜皺眉看了一眼沈萍,這女人真是蠢,竟然這麼沉不住氣。
喬雪薇當即了然,原來這兩人是嫉妒她的嫁妝。
雖然她不知道,母親給她準備了多少嫁妝,但是自然不會少了。
這兩人,大概是嫉妒,自己一個鄉下女子,和沈家隻是有一點沾親帶故,就能有這麼多的嫁妝。
大概,是眼紅了。
喬雪薇冷笑,為兩人的舉動感到乏味。
兩人見喬雪薇不理會自己,當即有些惱羞成怒。
她們的嫁妝,早就在成年之日就備好了,但是這個鄉下女人的嫁妝,竟然比她們多了整整一半,一半啊。
她們痛恨大夫人的偏心,這喬雪薇和沈家有什麼關係,寄居在沈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
靠著沈家的關係,找了一個太醫,竟然連嫁妝都比她們兩個沈府真正的小姐多一半,她們日後若是嫁了人,這顏麵該怎麼找。
她們兩個沈府小姐的嫁妝,竟還不如一個鄉下丫頭,她們日後的婆家,又該如何想。
大夫人,她們兩個說不得,但是這鄉下丫頭,她們兩個就算是教訓一下,誰又敢說什麼。
說到底,這兩人還是不明白,喬雪薇在沈府如今的地位。
滿腦子都是喬雪薇搶了本就不屬於她們的東西,一心想要找麻煩,剛巧看到喬雪薇懷中的殘花,怎麼不好好數落刁難一番。
兩人肚子裏備了許多刁難的話,誓要今天好好懲罰喬雪薇。
兩人的話被剛鑽出花叢的司徒玉兒聽到,當即也明白兩人的意圖,卻是怒從心起,伸手抓過地上的泥土就朝兩人灑去,繼而怒斥道:“好大的膽子,本郡主來你們沈府摘個花還索要賠償?還一株二兩銀子,說,你們想要本郡主賠多少啊,本郡主倒是要和沈老夫人好好說說,沈府的花草何時這般金貴,本郡主都摘不得。”
沈萍和沈靜被扔了一身的土,剛想發作就看到司徒玉兒,當即是 敢怒不敢言,聽完她的話,在看看她懷中花草,當即嚇得麵色慘白,連忙俯身:“郡主,我們不是在說你,這花郡主隨便摘,隨便摘。”
沈靜心中惶恐,卻是低咒。
該死,這玉兒郡主怎麼在這裏。
沈萍也嚇得不輕,連忙道:“是啊!郡主,我們沒有說你,我們是在說,喬雪薇,對,在說喬雪薇。”
司徒玉兒眯起雙眸,攬著喬雪薇的脖頸,看著兩人冷聲道:“這花,是本郡主讓薇薇拿的,你們說薇薇,就等於說本郡主,哼,既然對郡主如此無禮,我怎能饒了你們。”
兩人身子一顫,連忙跪下輕呼:“郡主,我們不是有意的,郡主見諒。”
“不是有意的?那莫不是眼瞎不成。既然你們心疼這花草,那這樣吧,這些花草,有些本郡主不小心給拔了出來,既然你們心疼,那就用手,一株株中好吧,若是有一株落下,看本郡主能饒了你們。”司徒玉兒斜睨著兩人,目光淡漠,繼而拉著喬雪薇去前方不遠的石凳坐下,讓喬雪薇把花草放在桌子上。
麵上又恢複了那一副刁蠻又純真的模樣。
喬雪薇缺水微眯起雙眸,方才那副模樣的玉兒,她也是第一次見。
沒想到她也有這樣的一麵。
喬雪薇忽的想笑,為自己的愚蠢。
生在皇家,如果玉兒真的是刁蠻衝動,又怎麼會在那些世家公子中有這麼高的地位,說來,玉兒還是有些手段,否則,又怎在這肮髒的染缸生存。
司徒玉兒沒有注意喬雪薇的異色,隻是笑著編者手中的花環,那甜美精致的麵上滿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