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昊和傅毅竟然也跟了上來,喬雪薇聽到了他們的腳步,不過也沒有驚訝,隻是在懷疑他們的目的。
幾人來了後院,麵前的是一顆巨大的樹木,上麵掛滿紅色的木條,而樹下是一位老道,正在斜著什麼
當看到幾人,那老道笑道:“不知幾位是求平安啊,還是求姻緣啊!”
“求平安。”喬雪薇淺笑,雖然她不信這些東西,但是既然來了,自然也不能空著手回去。
那老道點頭,抽出一個木牌遞給喬雪薇,木牌下還有長長的紅布。
那老道笑道:“施主將心願寫與牌上,然後拋於樹上便可。”
喬雪薇點頭,拿過筆揮毫,她的願望很簡單,隻要她的家人能平平安安的便好。
而李卷柏也拿了一個木牌,看了一眼喬雪薇,眸光柔和。
喬雪薇執著寫好的木牌,朝著大飛非去,木牌頓時掛上大樹。
而身旁,李卷柏也將木牌扔上。
喬雪薇清楚的看見了幾個字。
雪薇,一生平安。
他不是在為自己的家人祈福,而是為自己祈福。
喬雪薇抿唇,眸色複雜。
而那道士又看著不動的司徒玉兒,問道:“不知姑娘,是求平安,還是求姻緣。”
司徒玉兒咬了咬下唇,低聲道:“平安。”
那道士笑著點頭,遞給司徒玉兒一塊牌子。
司徒玉兒好,也學著喬雪薇的樣子扔上高樹。
一旁的傅昊見此笑道:“這種東西,無非就是求個心安,信不得。”
司徒玉兒拍著手揚聲道道:“ 昊王這話就說錯了,心誠則靈,你不信,他當然不靈。”
傅昊微微眯起雙眸,看著司徒玉兒的目光也有些不悅,卻是看向一旁的傅毅:“三弟,你有什麼要求的嗎?”
傅毅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低聲道:“注定要發生的事情,求了也沒用。”
“說的沒錯,你們隨意,本王和三弟就先回了。”傅昊勾唇冷笑,轉身離開。
傅毅掃了眾人一眼,也轉身離開。
喬雪薇皺眉看著傅毅的背影,心中愈發的疑惑,也愈發的警惕。
“走了正好,清淨了許多。”司徒玉兒不雅的打個哈欠,聳肩感慨。
喬雪薇無奈輕笑看向兩人:“想去哪裏看看。”
“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司徒玉兒有些興奮的攬著喬雪薇的手臂,她還沒有來過這一葉觀,自然對一切都好奇。
“現在是收獲的季節,我帶你去山坡轉轉。” 喬雪薇心生向往,倘若他們一家人遠離這權貴,住在這山坡上也是極好,守著一畝三分地,早賞出,日賞落。
可是終究隻是妄想而已。
司徒玉兒嘟了嘟唇:“那些有什麼好看的。”
喬雪薇沒有理會她,隻是看向李卷柏淺笑道:“柏大哥,有興趣,前去一看嗎?”
“好。”李卷柏淺笑答應,能和她在一起,去哪裏都好。
司徒玉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當即抿了抿,頗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幾人來的正巧,村民們的剛剛開始收獲莊稼,隨處可見三兩個村民扛著工具前行。
麵前是一片顏色不一的金黃,雖然並不美觀,不過見慣花紅柳綠,一下子看到這種景色,也會覺得稀奇。
司徒玉兒看著咂舌,不禁低聲道:“原來那些吃的是這麼來的,哎,薇薇,你說他們怎麼有耐心種這麼長時間啊。”
要是她,別說十幾年了,就一年,她都受不了。
“他們是為了生計所迫,自然不能和我們相比,一家老小吃飯都要靠著一畝三分地。”喬雪薇眸中帶些笑意,這些人,才是最淳樸的存在。
“就這點,能賺幾千兩啊,還不夠花一個月的。”司徒玉兒咂舌,連連搖頭。
喬雪薇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笑道:“ 如果這麼多,他們肯定樂了,就這五六畝地,半年也才五六十十兩。”
“五六十。”司徒玉兒掩唇,這麼少,夠幹什麼的。
喬雪薇淺笑,司徒玉兒不理解也情有可原。
畢竟他們雖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過的,卻是不一樣的生活。
一個為吃喝穿住整日奔走勞作,不辭辛苦。一個勾心鬥角,位高權重。
有時候喬雪薇覺得,這天下,還真是奇妙,有的低如螻蟻,有的高於巨龍。
幾人在山頂晃了一會,直到傍晚方回。
道士早就將幾人的廂房備好,看見幾人,便引著眾人進去。
待眾人進屋,喬雪薇便閃身走出屋子,去往傅昊所在的廂房。
傅昊和傅毅此時正飲著酒,離得遠,聽不清說的什麼。
喬雪薇不動生色的靠近,兩人的談話也落到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