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子一僵,拳頭攥起,抬手就想推開喬雪薇。
突然感到脖間有液體滑過,不由一愣,就連攥緊的拳頭都不由鬆開了。
那是...眼淚嗎?
喬雪薇緊抱著麵前的女子,星眸不停的滑下淚水。
低聲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你不是會武藝的嗎?安巧,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
安巧從小就跟著哥哥一起習武,就算是武功不高,但是想要從這樣逃出去也是可以的啊!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
安巧身子一僵,‘安巧’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已經那麼多年都沒有人提過這個名字。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安巧眉頭皺起,推開她,冷聲問:“你是誰?”
喬雪薇淺笑,低聲道:“我是喬雪薇,我們見過。”
安巧一愣,繼而皺眉道:“你是...表小姐?”
喬雪薇點頭,沒想到她還記得。
安巧卻後退幾步,麵上帶著戒備。
喬雪薇一愣,繼而淺笑,將往事一一敘述。
而安巧的目光,也從一開始的懷疑,變成了信任,然後癱軟在地上,痛哭流涕。
喬雪薇皺眉,蹲下來抱著她,輕聲安慰。
安巧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抱著喬雪薇的脖子,死死的抓著。
直到半個時辰後,安巧才止住哭聲,睜著眼睛看著喬雪薇,目光深切的懷念。
喬雪薇輕握著她的手道:“我帶你回家。”
安巧一愣,繼而鬆開喬雪薇的脖子,苦笑道:“我,早已沒有家了。”有小姐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如今小姐死了,她的家,就沒了。
“不,沈府就是你的家。”喬雪薇握住她的手沉聲道,語氣堅定。
安巧麵色呆滯,喬雪薇卻拉住她的手站起,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安巧使勁的後退,麵上明顯的抗拒。
喬雪薇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安巧,你聽我說,沈府就是你的家,姨母和表哥,都在等著你回家。”
安巧身子僵硬,竟任由她拉著自己。
喬雪薇拉著安巧來到那老鴇的麵前,沉聲道:“荷花姑娘本公子要了,開個價吧!”
那老鴇一愣,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荷花姑娘在我們這可是很多年了,我們都是很有感情的,公子若是執意要贖的話,這價錢...”
喬雪薇把拔起匕首把玩,冷聲道:“這價錢,老鴇可要想好再說。”
那老鴇一愣,麵上有些懼怕,半響吞了吞口水堅定說道:“一百兩黃金。”
老鴇心中打量著,若是這公子不滿意,自己可要在降一些。
反正這清荷在自己這裏充其量也隻是個打雜的,就算是一百兩白銀她都願意。
誰知道,喬雪薇卻甩給她一張銀票,拉著安巧,帶著清荷就走。
直到出走大門,安巧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從這個牢籠走出來了。
喬雪薇心中喜悅,拉著安巧去了茶樓開了三個房間。
安巧身處在房間裏,卻仍然恍若做夢。
喬雪薇掀開她的衣裙,當看到身上大大小小,新新舊舊的傷疤時,星眸也越來越冰冷,泛著濃鬱的殺意,眼珠也逐漸的變紅。
安巧不可真心的的捂住嘴巴,看著喬雪薇紅色的眼睛。
喬雪薇卻不在意這些隻是緊握著安巧的手,沉聲道:“我會替你報仇,一定。”
安巧卻是輕笑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喬雪薇見她一副疲憊的樣子,隻好輕聲囑咐:“安巧,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安巧點頭,翻身就翻上了軟榻。
喬雪薇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掩上門。
淩晨,也是飄香院即將關門的時候。
喬雪薇換了一身夜行衣,靈活的潛進了飄香院。
跟著那老鴇回到她自己的房間,老鴇此刻正拿著銀票喜滋滋的在房間轉悠,最後更是連親了好幾口,這才小心翼翼的房間進床底的箱子裏。
看著滿滿一箱子的銀票,老鴇輕歎一身,哀怨道:“都怪那個翠香院的狐媚子搶走了我的顧客,要不然我這飄香院肯定日日進鬥金,那些個賤人。”
老鴇臉上帶著猙獰的恨意,看著那五百兩黃金的銀票,卻是美滋滋道:“幸好今天有個冤大頭,沒想到荷花那丫頭還能買這麼多錢,早知道就早點把她買了,這丫頭在這裏也就隻能幹幹雜活,讓那些人出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