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薇走近冷聲道:“九十八鞭,還有十鞭,我姨母替我挨著。我這人一向是,別人欺我一分,我便要還十分,但是我懶,懶得算,那就隻能看心情~”喬雪薇說著,眸光一冷,狠狠的甩下一鞭。
乾元道士慘叫一聲,眉頭狠狠的皺起。
喬雪薇皺眉,點住了他的啞穴。
又甩了十幾鞭,乾元道士睜大著雙眼,想叫卻叫不出來。
喬雪薇冷聲道:“剛才給你吃的可是好東西,你不會那麼輕易的死,而且神識會異常的靈敏,你會永遠記得這一夜。你最不該的,就是打了我的姨母,該還債了。”
喬雪薇一鞭一鞭的打在他的身上,門外有兩人守著,她卻不讓任何人代勞,直打了八個時辰,喬雪薇才住手,而乾元道士也奄奄一息。
喬雪薇目光冰冷,伸手廢了他的咽喉,還有雙手。
直到乾元道士徹底暈了過去,喬雪薇才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出暗房,讓人把乾元道士丟到柴房。
回到屋子,喬雪薇連澡都不想洗,整個身子蜷縮在床上,神情漠然。
太弱了,太弱了,她還是太弱了。
她在母親的身邊,還是讓母親為她受了傷,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在自己麵前被鞭子抽打,她就隻能看著,看著母親痛苦的麵容,看著哥哥無助的表情,看著那些人猙獰的嘴臉。
她隻能看著這些,那麼她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她的存在,還有什麼用。
不知想了多久,也不知道想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午時,喬雪薇才悠悠轉醒,而是餓醒的。
喬雪薇走出房門,想讓含香為自己準備洗澡水,昨天沒洗澡,整個身子都黏糊糊的。
剛走到含香的門前一個丫鬟來說道:”表小姐,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含香姐她不舒服,這幾天就由奴婢還伺候表小姐。
“恩,下去吧!”喬雪薇揮手,推開含香的房門。
含香看見喬雪薇,連忙用被子蒙住頭。
喬雪薇皺眉,上前問:“含香怎麼了。”
含香連忙揮手道:“小姐別過來。”
喬雪薇挑眉,走向床邊,掀開她的被子,當看到含香頭上纏著的繃帶時,不由一愣。
含香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自己的頭,邊哭邊說道:“小姐不要看,含香禿了,含香現在好難看,不能讓小姐看到。”
含香的掙紮讓腦後的傷口又裂開了,白色的紗布被染透。
喬雪薇皺眉,按住她的手,低斥道:“別動。”
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藥和紗布趕了過來,伸手去拆她頭上的紗布。
含香抱著軟枕,嘴巴嘟起,大大的眼睛流著淚水。
當喬雪薇看到含香腦後一指的傷口,目光不由冰冷,沉聲道:“誰幹的。”
“那個...含香不小心自己摔的。”含香嘟著嘴,眼神漂移。
喬雪薇輕怕她的頭頂,沉聲道:“說實話。”
含香一愣,低聲道:“是春芙,含香氣不過就說了兩句,也推了她,她才推的我,所以含香才被碰傷了。”
喬雪薇眸色輕閃,手指靈活的為她重新纏好紗布。
含香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小姐,你出去吧!含香覺得好丟人。”
喬雪薇挑眉,拉著她下床。
含香穿上鞋,緊跟在她的身後,不敢讓她使力,她可記得小姐胳膊上還有傷,若是扯著了肯定疼。
走去院子,喬雪薇笑著點著含香的頭,低聲道:“不要在屋裏悶著,對傷口不好。”
“小姐,你對含香真好。”含香眨巴眨巴眼,淚一串串的落下。
喬雪薇好笑,對於含香她沒有把她當做丫鬟,而是當做自己的妹妹,她的單純讓自己擔心,也讓自己喜歡。
李春芙走來,正看到兩人的這一幕,眸色輕閃,不由低聲喚道:“雪薇。”
含香看見她,連忙將喬雪薇往身後扯了扯,警惕的看著李雪芙。
李春芙神色有些落寞,走到喬雪薇麵前說著:“雪薇,對不起。”
喬雪薇心中喟歎,對著李春芙道:“春芙,你來沈府也有幾個月了,你不是丫鬟,自然也不能讓你當個丫鬟,我給你一些銀兩,你也可自己做點小生意。”
李春芙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喬雪薇:“雪薇,你要趕我走嗎?”
喬雪薇蹙眉,看著李春芙的眸子有些淡漠,半響點頭。
李春芙不住後退了兩步,解釋道:“可是前天我不是故意的。”
喬雪薇歎氣,沉聲道:“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透,含香給她些銀兩。”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她絕對不能把任何威脅,留在母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