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翁唱詩(1 / 3)

“公子且慢走。”公孫逸才一轉身,被一蒼老的聲音叫住,回轉身子一瞧,一布衣白發老者一手持八卦圖杖,一手捋著及胸白須對自己道,“聽聞無論富貴貧窮,君臣相士,布衣乞丐,今日都可來貴府百花會一飽眼福,可是真切?”

“先生所說確實不假。”公孫逸朝老者拜了一拜,道,“先生也可在這裏自由欣賞。”

老者嗬嗬一笑,還了一禮,道:“如是,那老朽就多謝了!”

公孫逸道:“先生客氣了。如若再無別的事情,那恕晚輩先行告退了。”

“不急不急!”那老者依舊不緊不慢地以手捋了捋白須,道,“公子人善,老朽無以為謝,就送公子詩一首,公子可願意聽?”

“先生請!”公孫逸道。

老者將八卦圖杖直立於地麵,凝視著公孫逸,眉頭輕蹙,吟詩如下:

愧疚懷心無從訴,孰知姝來把情牽,

花燭之期率軍去,萬馬千軍隻等閑。

自古喜自悲中來,凱旋歸途魂寄崖,

隻道再無相見時,無端莫月城中現。

“多謝先生!”公孫逸聽罷不解,躬身一揖,道,“隻是,可否請先生解釋一二?”

“此事天機不可泄露。得須知時必會知。公子,請吧!”老者示意公孫逸剛忙什麼忙什麼。

“三少爺,咱們走吧。今日你還未曾給長夫人問安。”韓彬聽到老者說“無端莫月”四字,心中一顫,聲色不動,隻提醒公孫逸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老者見韓彬如此,哈哈一笑,又道:

青龍為首無所知,

智勇雙全護明軍。

幼來公孫相解救,

無儀東方且為尊。

“多謝先生!”韓彬雙手抱拳,朝老者深深一鞠,神色極是恭敬。

“嗬嗬,好孩子!”老者笑眯眯地以手捋了捋胡子,眼神之中盡是讚許之意。

“老爺爺,為什麼你說的話我都並不懂?”東方姝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白發白須的布衣老人,覺得他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服一鞋一帽都散發著濃濃的神秘色彩。

那老者正望著公孫逸和韓彬離去的背影發發呆,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問自己,循聲找了去,看到東方姝正在一群墨色蝴蝶中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自己。片刻的功夫,那漫天的蝴蝶比適才竟又多出了許多倍。金色陽光照耀下,蝶舞群飛,陽關透過薄薄的羽翼撒在地上,蝶影重重,光影點點,搖曳晃動,如湖中粼粼波光。東方姝小小身子立於蝶影之中,恍若小小仙女降臨人間,那情那景,竟是那般的美好。老者怔怔地站著,與東方姝對視良久,竟有些邁不動步子,那小人兒近在咫尺,卻又如遠在天邊。倏爾,忽又開懷大笑唱道:

涅槃火鳳天女命,青白玄朱遙相助。

傅衛為上千金軀,卿本嬌貴白衣身。

萬千愛寵集一身,孑然孤苦無所依。

問天情緣安何在,老翁笑指莫月西。

念罷,老者手往西一指,似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姝兒,老爺爺可能在想著什麼事兒呢。咱們去抓蝴蝶吧!”古雪看到此時滿院飛舞的蝴蝶,心情好到極致,加之她覺得眼前這個姝兒和她的琪兒是那麼的相像,有這樣一個可人的小人兒陪著,在這百花叢中,碟影之下,萬般美好都不消言語。

“來,過來。到老爺爺這邊來!”那老者忽又似乎回過神來,朝著兩個女孩兒招手。

東方姝和古雪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叫我嗎?”

老者嗬嗬一笑,胡子也跟著顫抖了幾下,道:“對,你們倆都過來!”

那老者雖言語奇怪,可也算是慈眉善目,看著並不叫人害怕,反而覺得想讓人親近。東方姝牽著古雪往老者麵前走了幾步,問道:“老爺爺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