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的牙齒還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肉之中。幾隻黑色的小蟲子從蝙蝠的斷頸處慢慢悠悠地爬了出來,正是我剛才吐出來的那種蟲子。
“怎麼這種蝙蝠的體內也有這樣的小蟲子?”
“壞了,***的身體裏麵恐怕也有很多這種小蟲子。”
我想到這,***一直都沒有聲息,趕緊呼喊起來。
“***。”
“***。”
聲音在洞穴裏麵回蕩不止,聽起來就像是複讀機一樣。這說明這個洞穴裏麵恐怕還有很深的距離。
“吱吱。”洞穴深處頓時傳來大量雜亂的尖叫聲,再加上洞穴自身的回蕩,耳朵裏就跟跑進了一輛火車一樣轟鳴不斷。
前方的空間突然變小,緊接著露出一塊地麵,知道水道是到頭了,但是那地麵之上突然出現一大片黑影。
我大喊一聲“不好”,趕緊臥倒在死人燈上麵。
下一刻,黑沉沉的一大片陰影帶著不斷回響的尖叫聲襲來,頭頂上扇起了一片大風,死人燈都在水中不斷晃動了起來,就像是在波濤不斷的大海上一樣,背後還被拍打了好幾下,火辣辣得疼。
腦袋上突然被撞了一下,就看到好幾隻跟小狗般大小的蝙蝠慌不擇路撞了上來。死人燈頓時傾覆。
我心想先躲進水中也挺好,就順勢潛了下去。
這下方很深,斷口處是一階階的大理石樓梯,上麵零零散散的散布著泥土。
這水下怎麼會有樓梯?
難道是給水鬼走的?
我看著那上麵的泥土越來越奇怪。拿手比劃一下,這一塊泥土的形狀好像人的腳尖,那一塊泥土的形狀像是腳後跟,樓梯一直向著下方延伸過去,上麵的腳印數不勝數。
“這水下不可能有人,哪裏來的泥土腳印。難道真的是給水鬼走的?”
我心裏一寒,水鬼是不能上岸的,因為它們是淹死在水中的,它們臨死時的怨氣早就和水結合到了一起,一旦上岸就會失去力量,水對於它們來說既是主場又是牢籠,這就跟吊死鬼離不開那根繩子一樣。
但是吊死鬼如果能夠自己剪斷那根繩子就會達到鬼王的力量,而水鬼如果能夠擺脫水的桎梏......
如果那些水鬼都上去了的話,我還要不要上去?
我決定先順著樓梯走幾步,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往下遊了一段距離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一塊巨大的木頭。
這塊巨大的木頭看著有點眼熟,它中間是凸起的,像是刀一樣。
“咦,這不是鬼船嗎?”
我突然發現,這塊木頭正是鬼船的船頭。
奇怪,鬼船怎麼到了這裏?
我繞著鬼船遊了一圈,上麵的那些女鬼好像都消失了,或者說離開了?
它們的目標難道也是落花神女?
有沒有可能它們自己就是落花神女?
可是聽清水說起的那個傳說,這裏的落花神女每年都需要一個祭品,從前是活著的女孩,後來被他們用草人代替,而鬼船上麵恰好又隻有女鬼。
隻是,有了死人燈上麵的草人例子在前,尤其是它最後說的讓我代替她去死,總讓我感覺清水也有問題。
況且女鬼是沒有實體的,所以樓梯上麵的泥土腳印不可能是它們,那就是另有一夥人。
小麗所在“旱魃”的組織也來了,可是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從水下走。
轉瞬之間,疑雲叢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