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等咱們出去了就把它扒了皮下油鍋,我告訴你,我家那裏以前沒東西吃了,附近的黃鼠狼都被人抓回家燒肉吃,那好東西,往鍋裏一煮......”
金不出伸頭過來問我,“有多香?”
“賊臭,煮一隻黃鼠狼能把全村子的人都臭暈過去。”
金不出趕緊扇扇鼻子,“那咱們還是光扒皮,不下油鍋了。”
我跟金不出說的還是真事。那是我爸小時候那會兒,農村的老人也應該都見過。那時候不是三年困難,易子而食的都有,看見黃皮子還能放過?田地裏山溝裏林子裏到處都是陷阱,就等著有東西上鉤。有一次我爸就抓住了一隻黃皮子,怕被村裏人發現,否則大家都快餓死了,誰還跟你講道理,肯定上去搶你的啊。
於是我爸就留了個心眼,先拿石頭把黃皮子砸死了,然後等著大晚上再把黃皮子偷偷帶回家,洗淨剝皮,扔鍋裏大火煮。
結果一下水,那個味呦,比茅坑還臭。
可是那三年,再臭的肉都能拿來活命,我爸就在屋裏忍著。
結果沒過一會兒,就看窗戶外麵火把一個接著一個,緊跟著就聽到有人敲門。
我爸在屋裏喊“誰啊,都睡了。”
就聽見門外村長的聲音,“餘家老大啊,別藏著了,全村都聞到那股臭味了,你那肉都藏這麼臭了,就別藏了,好歹給大火分一點肉沫子吧。”
我爸起初還想瞞著,“哪有什麼肉啊,我都三天沒吃飯了。”
“不是肉壞了哪能這麼臭,你小子該不會是拉屋裏了吧。”
“對啊,我就是拉屋裏了。”
村長重重地一“哼”,“三天沒吃飯你小子還有屎拉屋裏啊,大火給砸門。”
我爸實在擋不住,就讓村民們都進來了,大火循著臭味在屋裏一轉,就找到了那鍋裏的黃皮子。
“我說你這是煮什麼呢?王家那小子耐不住餓去茅坑裏找吃的也沒這麼臭啊。”
大火把鍋蓋一掀開,就看見鍋裏飄著一隻死老鼠。
我爸頓時懵了,那黃皮子怎麼變成死老鼠了呢?這裏外裏得少多少肉啊。
“哎,它在前麵呢。”正說著,我突然瞅見金不出前麵有個黃影子。
那黃色的影子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通道前麵一閃而逝。
“哪呢,我怎麼沒看見?”金不出回頭的時候,那黃影子已經跑沒了影。
我指了指前麵,“那東西跑的挺快,一下子就沒影了。但咱們順著通道過去,肯定還能看見它,最不濟也能順著它進來的地方出去。”
我倆這時候隻想抓住那黃皮子報仇,把人臉狐狸的事情給拋在了腦後。
“那還等什麼,跟我衝鋒啊。”金不出大叫一聲就順著通道往前爬。
可這通道實在又矮又窄,我倆在裏麵彎著腰,怎麼也走不快。說來也是奇怪,這通道不可能是人挖的,除非是是盜墓賊那種,否則也太不舒坦了,也不太可能是黃皮子挖的洞穴,因為又太大了,除非是一隻超級千年黃皮子,不過我估計要是真有那種玩意,也是個幹屍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