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看啊,你這守著吧台天天看,夜夜看,還沒看夠啊,趕緊把房給開了。”金不出拍拍櫃台給那小子喚魂。
那小子瞅瞅晴子,又瞅瞅我跟金不出,最終還是給開了房。
我和金不出把晴子放在房間裏,然後我兩個趕緊帶著大包小包又在那小子一愣一愣的目光下離開了賓館。
但是這大晚上願意到白江屯子的司機實在是太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也就把我們送到郊區就不願意走了。
我和金不出又隻好自己走夜路,不過看看地圖估計也就兩三個鍾頭就走到了。
“金胖子,你走慢點,酒勁上來了,我這頭有點暈。”
金不出擱前邊擺擺手,“嗨,我說你那酒量也太不濟事,得虧我給你塞了藥,不然還指不定是誰抬誰呢?”
“你小子一看就沒少坑人,出趟門還特意帶著醒酒藥。”
“那是,不是我說......哎,不是我說,這前頭是個啥玩意啊。”
我湊著腦袋上去一看,一個比家貓大點,比狗小點,渾身黃皮子的東西站在我倆前頭,那東西兩隻爪子捧在胸前,朝著我倆一直點頭,它那兩顆小眼睛夜裏發著光,看著就跟螢火蟲跳來跳去一樣。
“嗨,不就一野貓嗎?”
“有這麼大的野貓嗎?”
“東北嘛,你又不是沒見過豬肉燉粉條,那麼大一鍋,野貓當然也得大點。”
金不出聽我這麼一說,就不以為意地上去一腳就把野貓踢飛了出去。
那野貓飛出去的時候叫了一聲,我聽著心頭一揪,擦了擦眼睛又問他:“你剛聽到了嗎?野貓好像不是這叫聲。”
“嗨,它就是學狼叫我也給踢飛出去。”
我倆又邊走又聊著。
“我說啊......哎,金胖子你人呢。”
說著說著,我前邊突然沒了人影。
“擱這兒呢。”
下邊傳來一聲喊,我低頭一看,黑黝黝地地麵上沒人啊。
“往旁邊看,這缺德玩意挖了個大坑在路邊,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我往旁邊一瞅,嘿,路邊還真有個大坑,金不出喝多了沒注意,一下子就栽裏麵了。
那坑還是斜著的,坡挺陡,金不出全靠背後的行李包刮住了斜坡上的石頭才沒掉下去,整個人就懸空在下麵。
“這洞裏還有個石碑,上麵寫著‘白龍江’三個大字。我說餘爺,這洞裏不會就是白龍江了吧。“
我想了想告訴他,”以前一個地方,在地界外麵一點就會放上路標給人指路。所以你看見那個石碑說明白龍江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拿屁股想也知道好好的一條江水怎麼可能在那底下。“
”那趕緊得拉我上去,咱們好去找白龍江啊。“
“你等著,我拉你是上來。”
“快點哈,我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心裏老覺得怪怪的。”
我趴地上去伸手去抓他。
可是這金不出胖啊,我費了老大的勁也抓不上來。
我說“你等會,我先爬起來找跟繩子。”
可我這剛要爬起來,屁股上卻突然有人給我一腳,愣是把我給踹下去了。
“誰。”我大叫一聲就頭朝腳下的摔了下去,半路上撞到了金不出,又連帶著他也摔了下去。
我兩個在斜坡上一陣止不住地翻滾,再加上又喝了酒,一路上天翻地覆,頭暈目眩,好不容易才碰著底,先忍不住吐了個痛快。
“哎,我說你不是要拉我上去的嗎,怎麼也跑下來了?”
我狠狠地說:“上麵有人踹了我一腳。把我給踹下來的。”
“是那個小侏儒嗎?”金不出指了指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