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就該這麼上去了,可是好奇這東西,你越是想著它,就越是好奇。經丫頭這麼一說,我反倒忍不住朝旁邊偷瞄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正好對上了一雙緊閉著死魚眼,發青的麵皮兒臉。
這是一張死人的臉。
多虧了這幾日見得多了,這才好不容易忍住沒叫出聲來。
“咋了,你是不是往旁邊看了?”丫頭握著我的手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問我。
“沒,沒有。”我怕她擔心,沒敢說實話。
“那你怎麼突然變重了?”丫頭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你肯定往旁邊看了。”
“你咋知道的?”
“你看看你腳脖子上。”丫頭氣急敗壞地衝我說道。
我往腳脖子上看去,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一隻烏青發黑的手握住了我的腳脖子,而且我居然一直都感覺不到。
“我說丫頭,那是不是幻覺啊,不然我的腳上怎麼都沒有感覺到啊。”我顫著聲問她。
丫頭告訴我說“我看是你的腳上沒知覺了才對。”
我試著動了動那隻腳,果然動彈不得,毫無知覺,仿佛那已經不是我的了一樣。
“我現在明白你爸為什麼是在這裏衝了陰。”
“為啥?”
“這裏是別人的養屍地,陰氣重,邪氣重,周圍肯定還有別的不幹淨的東西,就是那些東西害了你爸。”
“那現在怎麼辦?咱們是一把火全給他燒了還是埋了?”
我看得出丫頭已經很累了,她頭上的汗順著頭發絲落到我臉上,一滴一滴的。
“你別急,這叫‘串子’,專門勾人的腳脖子,隻要一隻串子勾上去,下麵就肯定還有很多串子排著隊,一隻勾一隻,你就是把腳砍掉它們也不會撒手。”
我心想,這怎麼還跟釣魚似的,就是釣魚也沒見過一根繩子釣一串的。
“那丫頭,你帶刀了嗎?”
“你還真想砍掉自己的腳?”丫頭吃驚地問我。
“你傻啊,我當然是砍掉它的手,不然真帶上去一串,咱們往哪裏跑?”
“也不用,串子怕處男的舌尖血,隻要噴一口,準保撒手。關鍵是你還是不是處男?”
我剛想回答她,結果看見她一臉俏皮的表情也就沒理她,自己一用勁咬破舌尖,含了口舌尖血在嘴裏就準備吐那串子手上。
可就在我扭頭準備吐出舌尖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旁邊還有一個死魚眼的哥們呢。
我悄悄用眼角往旁邊瞅了一眼,還好那哥們還閉眼睡著呢。我順勢扭過頭去,就在這扭頭的一瞬間,它突然睜開了一雙眼睛。
我和它正好四目相對,嚇得我那口舌尖血直接噴了它一臉。
還真管用。舌尖血噴到它臉上後就像是硫磺一樣,“吱吱啦啦”地響個不停,它慘叫一聲退到了後麵。
“丫頭,快上去,這還有一個呢。”
正說著,一塊棺材板飛了過來,正好砸中了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