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夢,鬧市中有一浮生茶樓,隔絕了世間所有繁華,浮生茶,百味嚐,你可以在一天高雲淡的季節,上茶樓一坐,品品這浮生茶,可以說出你的故事,也可以選擇隱瞞,出了茶樓,是福是禍,又有誰能知道。
而浮生茶樓裏有一浮生姑娘,無人知其樣貌,無人知其年齡,仿佛隻要茶樓在,姑娘便在。
桃花再次開了,一切塵埃落定,卻無人再記得當年那個如桃花一般的女子。
浮生,站在桃樹下的女子一襲白裙,裙上桃花點點,更顯嬌豔。
紅傘一轉,露出平淡無波的容顏,幽幽一歎,“一切不過,重回原地罷了。隻是這條路,似乎再沒了你。”
伸手一撚眼前落花,放置鼻尖輕嗅,清香陣陣,沁人心脾,“終究還是放不下。”
“叮鈴”風吹風鈴,悅耳至極。
“走吧,看看有何貴客。”
戴著麵具的白衣公子緩緩步入,抬眸見得一女子坐於聽中,素手微撥,清幽琴聲起,“浮生若夢,浮生茶中嚐浮生,苦情糕中憶苦情。”
“公子明顯不是此等悠閑之人,不知公子臨門可是有甚不解?”
“姑娘好眼力,在下常會夢到一女子,聞得其聲卻不見其人。”
“嗬嗬,”女子輕笑,“公子可是走錯地方了,浮生茶樓並不算夢。”
“是麼,那也不能讓在下白來吧。”
女子離開古琴,蓮步輕移,美人煮茶,清香幽幽。
“公子不妨嚐嚐這浮生茶。”
他注視她片刻,勾唇一笑,接過茶杯慢飲。
“何味?”
“微甜。”
“一切自有天注定,公子自當順其自然,該來的總會來。”
“借姑娘吉言。”
桃夭微微一笑,不達眼底,輕抿一口茶,卻是顰蹙,她所嚐,竟也是甜。
他笑而不語。
……
“姑娘你說這公子天天來飲茶是否因他府上無茶啊。”丫鬟不滿地對身邊姑娘道。
“人家的心思又何必猜,況且,他今日,不也沒來。”桃夭看著枝上桃花,無奈。
“我倒是覺得他今天還會來。”丫鬟嘟囔一聲。
她歎氣,越發思念起那個人。
“叮鈴”
“姑娘你聽,定是那公子又來了。”
“誰來也罷。”她起身,欲往大廳走。
“原來在下在姑娘心中,還是與路人一般無二啊。”那人調笑的聲音傳來。
她腳步忽地一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今日的他,去了麵具,那眉眼竟與她心上的人兒重合。
“在下不喜姑娘此時的眼神。”他不滿。
“你這是作甚?”她看著那一個個用紅綢綁著的箱子。
“提親哪。姑娘可接?”
不待她開口,他再道,“不接也罷,就先放這兒,在下等著姑娘的答複。”
浮生姑娘消失了。
他滿世界地找,最終還是在浮生茶樓裏找到正在飲茶的她。
“姑娘好狠的心。”
“狠又如何?”
“是啊,狠又如何。”
十裏桃林裏的桃花再次開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豔。
而那個豔如桃花的桃夭姑娘也出嫁了。
他給了她十裏紅妝,換來一句,“希望你不會給我做禍國妖後的機會。”
他笑了,附於她耳邊,“我說過,你逃不掉。”
浮生不過如此,浮生茶樓裏素愛聽故事的桃夭姑娘停下了她的故事,當年的浮生苦茶還是變了味道,甜入心間。
或許,在下一個桃夭的時候,還會有一個如桃花般的女子緩步而來,訴說著那未完的故事。
“紅妝十裏,北溟為聘,嫁我,可好?”
“嫁衣一襲,桃夭為妝,嫁你,甚好。”
隻願浮生飲茶,你我安好,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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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完結了,這對於讀者來說可能隻是一笑而過的事情,但是對於作者來說,這很重要,心裏很悶,很難受,這是我完結的第一本,想過放棄,懷疑過自己,但還是堅持寫完了,十一萬可能不算什麼,但很重要,至少我給了他們結局。這見證了我的成長,若琴會更加努力的,一定。
然後,心裏很悶怎麼辦,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