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直一直很寵愛我,即使他有著不可勝數的後宮嬪妃,可是,他還是寵溺我如初,未曾改變。
——端木筱恨哥哥嗎?鮮豔的紅妝,灼燒人的眼睛。豪華的皇攆,精貴的排場,化為了眼底絕妙的諷刺。是如此的荒涼,是如此的悲寂。是感要離鄉永不複返的悲哀。
我佯裝天真的說道:“不,哥哥永遠是端木筱最親近的人。”不知道過了多久的顛簸,不知道路過了多少連綿的山路,不知道涉過了多少的江河湖海,終於到達那個號稱著天下最為繁華的龍闕。
然後,不知道懷著怎般忐忑不安的心情,默然立在大殿的前麵。牧璣姐姐便是這個時候陪同我一起來的。未睹龍顏,已然注定孤獨。封為端妃,賜景澄宮。
於是,便注定了荒涼。是漠然不問津。
是繁華的如同花瓶般的擺設。豪華的宮殿。偏僻的宮闕,如同冷宮般的,行人未有問津。是宮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盡管牧璣極力掩飾,但還是有著耳聞。◎去國還鄉
盡管隻是擔任花瓶,但不代表不快樂。盡管是冷落於深宮,但不代表寂寞。在這兒的日子,除了少了許多哥哥嫂嫂們的陪伴,但相較以前,區別亦不是很大。身份的變換,地點的變換,亦不會帶來很多很多的不同。牧璣姐姐,依舊一如既往地叫我“筱丫頭”。
而那些從小與我情同姐妹的宮女麝煙與潑墨,依舊如同以前那般叫我“筱公主”,而不是那拘謹地,帶著恭謹的,而更多的是諷刺意味的“端妃娘娘”。即使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牧璣姐姐亦從來沒有解釋過。但是我很慶幸,未獲得帝王的寵愛。從小生存在皇宮裏,即使在哥哥很努力地保護著我的世界不受到任何的浸染,在皇宮裏麵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地了我,但是,那些宮廷裏麵的傾輒暗鬥,亦是全都收入了眼底。萬千的寵愛,僅僅隻是在短暫的,還不足以回味一生的時光裏麵,已經碾落成泥。
即使是哥哥這般重感情的帝王,亦沒有辦法做到可以獨寵一個人。哥哥曾經說過,筱丫頭,以後,千萬不要為自己謀得‘天下之君’,君王,皆是薄情的。哥哥如是說道,在一個寂靜的,我昏昏欲睡的夜晚。
他的聲音低沉的傳入了耳際,可是現在回想起那些朦朧的話語,可是哥哥,如今為什麼又要親手把自己交給了另外一個國家,有著成千上萬嬪妃的帝王呢?所以,我想,哥哥一定會在某日的清晨,陽光撒了一地的時候,微笑地告訴我,筱丫頭,等久了吧,哥哥來接你了哦!如果真的有一日,我定要逃離皇宮,逃離這個逼仄的空間。
哥哥說:筱丫頭。在尋陌國,你會遇上一個會寵你,愛你的人,他會代替哥哥所有的愛。所以,到時候,別忘記哥哥好嗎?
哥哥說的,我一直深信不疑,毫無理由。我相信,我所等待的那個人便是哥哥所說的會寵我、愛我一輩子的人。
即使是失寵的妃子,又如何?端木筱還怕那個羽帝的命令?永禁景澄宮,又如何?他又沒有說過一定要規規矩矩地呆在景澄宮。
於是,在入宮不到一個月的期間,我已經幹下了一件所謂挺離譜的事情:紅杏出牆。
牧璣姐姐並沒有反對我,反而熱力的鼓勵我,即使每次他來的時候,牧璣姐姐都是逃避開的,她笑笑:隻要你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