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人人都知道,這不諏液被上古遺留的蠻荒四大神獸的遺魂所鎮守,除了天帝和成婚後的天後,任何人入內都會遭到四大神獸的襲擊。
故而,這話一說,自是徹底拒絕了墨澤的請求。
哪裏知道,聽到天帝這麼一說,墨澤竟是十分高興,當天便衝了進去。
沒有人知道那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有人看到墨澤神君衣擺帶血地離開了天界,而在他離開的一刹那,天帝臉色鐵青地出現在他離開的地方。
他拿到了不諏液。
一時之間,天界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
墨澤神君竟然可以敵過四大神獸的襲擊取得不諏液,天帝都沒有這個力量,可是,墨澤這樣冒死取不諏液竟然是為了人間的一小小花妖。
天帝被駁了麵子,可是,那話也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如今,墨澤憑自己的力量真的取得了不諏液,他卻是無法食言。
水墜自然是氣得咬碎了牙,她不過是出去遊玩一趟,竟然就有不知死活的小妖精搶她的夫君。
別人都在竊竊私語,甚至有些仙子公然嘲笑她自作多情……
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
故而,當青衣用那種冷冽而不可侵犯地眼神看向她時,她便不由自主地又一掌揮了過去。
這一掌青衣有了防備,故而還是擋了一擋。
然而,之前就被擊中一掌,此時,水墜是起了殺心,這一掌更是不留餘力。
青衣一下子被擊到牆上,情不自禁地嘔出一口血。
青衣撐著牆壁,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有些詫異的水墜。
“我記得,天規有載,凡天界之人,不得隨意幹涉、抹殺人界事物。仙子這是要違反天規麼?”青衣嘴角噙著笑,一字一句地看著水墜道。
水墜被青衣說得心口發虛,但青衣的眼神卻實在是讓她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一個妖精,在她的眼神直視下,她竟然隱隱的心生畏懼。
“不過一小小的花妖,有何資格妄論天規?”也不知道是心虛的緣故還是什麼,水墜竟然忽視了青衣為何會知道天規。
“不過一小小仙女,有何資格判我生死?”青衣冷笑一聲,原句奉還。
“你!”水墜頓時火大,“來人,給我掌嘴!”
瞬間,就從門外衝進了幾個素衣的侍女,青衣冷笑,看著這些人,她忽然想其她和鸚哥偷去皇宮,在後宮看到的一幕。
好,真好啊,堂堂的天界,真是好!
此時此刻,青衣氣得都覺得悲涼了!
幾個侍女已經把青衣圍在中間,可是,青衣卻一直眼神冷冽而傲然地看著他們,仿若他們才是等待處置的人。
於是,幾人圍了半天也沒人敢上前動手。
“等什麼,還不動手!”水墜頓時氣得不行,站起來就指揮道。
青衣一個眼神過去,水墜頓時一噎,而後牙一咬,“把她的眼睛先給我挖了!”
青衣一聲冷笑,這是仙子麼?如此惡毒的手段,怕是妖精都沒她毒!
見侍女還是不敢上前,水墜雙指一彈,兩道仙光便朝著青衣的雙眼而去。
青衣一聲冷笑,便抬手擋下。
這不是她的身體,她可不想讓她受一點傷。
便在這時,一道墨光閃過,緊閉的殿門瞬間被撞開。
“青衣,青衣,你沒事吧?”墨澤一衝進來就看見滿臉蒼白的青衣和襲向她的兩道仙光。
想都沒想,一揮手,墨澤便將那光直接彈了回去。
“神君?”水墜見墨澤出現,頓時又驚又喜地叫道。
墨澤眼神頭一次不再那麼玩世不恭,而是十分冷冽地掃了她一眼,而後轉頭看向靠在他懷裏的青衣。
“嗬嗬,”青衣掙紮了一下,推開了墨澤,顫抖著扶著牆壁,“你看,天界是不是很好?仙子,是不是很好?”
這句話,青衣其實是問自己,卻沒想墨澤聞言臉色就變了,他本就想讓青衣飛升天界,如今……
“青衣,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陰影,力量,需要重置和平衡。”墨澤垂下眼,輕聲解釋道。
“哼,”青衣隻是冷哼一聲,轉身欲離開。
“站住!”見青衣要走,水墜頓時不由自主地阻止道。
頓時,墨澤和青衣同時看向她 。
“神君,她……這小小花妖,以下犯上,目無天威,不……不能放她走?”在兩人看似淡漠的直視下,水墜結結巴巴地說了出來。
青衣微微勾了勾唇,沒有做聲。
倒是墨澤又變得嬉皮笑臉,一臉的諱莫如深地開口道:“那依水墜仙子所見,該當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