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何必呢?
何必言之?何必論之?
人間有句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眯了眯眼,青衣淡淡地開口:“這是摩訶的私事,就不勞天帝費心了。”
說完一副言盡於此送客的態度。
帝昊頓時有些怒了,她竟然喚他“天帝”!
她非要和他如此涇渭分明、劃清界限麼?
青衣說完,也不待帝昊的反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便欲轉身回房。
“我有些乏了,天帝請自便。”她向來都是隨性的人,事關尊重,禮儀她是知道的,隻不過,尊重這東西也是相互的,你都不尊重我了,我還理你幹嘛?青衣的心眼從來都不大,相反,她小心眼的很,她記仇……
見青衣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帝昊頓時氣得捏緊了雙拳,天帝、天帝,氣得很了,有些話不經大腦便說了出來:“摩訶,你是我摩謁天地盟約下的天後。”
青衣頓時停下來腳步,回過身,臉上的表情溫柔而淡然,“嗯,我知道,不過,那不是幾萬年之後的事麼?”青衣勾起一縷滑至臉頰的青絲,單純地笑了笑,仿若她剛剛說的不過是今天吃什麼菜似的。
帝昊頓時給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回過神時青衣早已消失在眼前。
院子裏靜悄悄的,碗大的梧桐葉被經過的風吹得颯颯作響,那響聲仿若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帝昊自然又被青衣氣走了,胡為還是安然無恙地呆在朝鳳殿中,時間長了,不僅天界的人都默認了,狐族的王族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連天帝都被氣走了,這麻煩,誰還敢去接……
這鳳神的脾氣,沒發現,咋這麼大啊?
難怪鸚哥那麼任性妄為,敢情這都是有樣學樣啊……
從此,不論鸚哥如此搗蛋,再沒有誰來朝鳳殿哭訴,這明顯都是慣出來了,以前沒看出來就算了,現在,還是算了吧……
好在青衣知道接了胡為這個大麻煩後不能再像鸚哥那般放任,便幹脆將他們兩個一起放在眼前管教。
法術方麵,也虧得青衣殿中古籍繁多,狐族的法術,雖然不比青丘那邊多,但論法術的等級與難度,卻是高出青丘那邊許多。
因而,胡為所學的雖然不多,但全是狐族法術的精華,當然,這些法術修煉起來也頗有難度,隻是,有青衣的指導,確實比他自己摸索快多了。
至於鸚哥,典型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這山望著那山高,學什麼都是學兩下就換下一個,學得多是多,卻每一個精通的。
不過,所謂因材施教,兩人性格不同,不可能要求他們學習的方式也一樣。
學習的日子,雖說枯燥,卻總讓人絕對充實而有期待,如若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件事,青衣甚至會以為,他們幾個會一直這樣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