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玉聽到趙子琪為杜家添了一個小孫女的消息後,像是走形式般的給杜淺送了幾個玉鐲子當做表示。卻對趙子琪不聞不問。
畢竟,霍舒玉從一開始就是不喜歡趙子琪的。自然對趙子琪生下的孩子沒有過多的感情。
杜其琛的冷漠和霍舒玉的冷淡完全傷透了趙子琪的心,趙子琪變得易怒,暴躁,情緒極其不穩定,經常對杜家的傭人指手畫腳,謾罵。
杜家上下整天都不得一刻安寧。
後來趙子琪變本加厲,去杜家老宅對霍舒玉進行百般刁難,把杜淺當做擋箭牌,對霍舒玉各種謾罵。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講的出來。
霍舒玉被趙子琪氣出了心髒病,因病住院。
趙子琪放肆發泄的後果就是,在某一天被杜其琛趕出了杜家。而且拒絕她再和女兒相見。
躺在床上的趙子琪又一次回憶著過去的事,好像是以外人的角度看了一場關於公主變成灰姑娘的墮落故事。
趙子琪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杜其琛對她的前後反應會那麼大呢?
後來,她才終於看清。原來杜其琛拋棄安顏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不得不這樣做。而她和安顏的情況正好相反。
杜其琛娶她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不得不娶。隻是為了蒙騙安顏而演的一場好戲。她就這麼不幸的淪為了這部戲的女主角。
是安顏,是安顏害了自己。趙子琪的內心有一個魔鬼時不時的對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說。趙子琪認為如果不是因為安顏,她不會從枝頭跌落成為渾身沾著泥土的醜陋的麻雀,被人譏笑。
“安顏,我要你死!”
惡毒的詛咒,隨著秋風吹到了窗外,飄向遠處……飄入了無邊的黑夜。
……
“啊!”安顏被恐怖的噩夢驚醒,從床上哧溜一下彈坐了起來,喘著粗氣。
前半夜安顏不知怎的,睡得極不安穩。習慣性的在黑暗中摸索著床頭櫃上的水杯。
終於找到水杯的時候才發現水杯裏隻剩下幾滴將要幹涸的水珠。
安顏歎了口氣,抬手打開了床頭燈。翻身下床穿上了拖鞋,走進了廚房。
窗外秋風蕭瑟,瑟瑟襲人。單單隻穿了件薄外套的安顏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站在廚房窗口看著屋外的夜晚,安顏陷入了沉思。
首先想到的就是江城。安顏不知道江城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和肖芷若的關係又如何?有沒有因為自己的關係讓他做出了他不喜歡做的事?
一個個關於江城的疑慮全都湧現在安顏的腦子裏。
想到江城,安顏歎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和江城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明明以前是那麼要好的玩伴,現在卻連見麵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接著又想到了Alan。目前和Alan的關係,讓安顏說不得,拒絕不得。安顏想到Alan在背後為她付出的種種,讓安顏既不能像以前一樣絕情的將Alan推開。可是安顏也實在不願繼續讓Alan在自己的身上付出無謂的感情。
“我們就做朋友還不行麼?”
耳邊又響起Alan卑微的祈求,安顏不忍心再去傷害無辜的Alan。她努力讓自己和Alan重新回到曾經友好的朋友關係。
最後想到的是杜其琛,想到這個名字,安顏的胸口就好像堵著東西一般,隱隱作痛。杜其琛帶給安顏無盡的傷痛,安顏搖了搖頭令自己不要再瞎想。
舉起手中的杯子一口喝下,溫水早已變冷。涼水順著安顏的喉嚨下肚,讓她渾身打了個機靈。讓人瞬間清醒了不少。
安顏裹了裹身上的薄外套,仍覺不保暖。看了看餐廳裏掛著的鍾表,不知不覺已然淩晨。便把手中的水杯放在餐桌上回屋睡覺了。
當整個A城還在沉睡中時,江城早已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坐在藤椅上望著窗外天空看了許久。從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看到現在天邊微微泛白。
這一夜,江城一宿沒睡。
因為今天是別人口中的,他的大好日子。江家上下為了今天整整忙了一個多月。
江城今天的婚禮幾乎將A城所有的上流社會的人都請來了。但是,也有有過過節的和素來不融的,還有江城打心裏不願請的人不知道今天是江家大少和肖家千金的大喜日子。
這些人其中就包括,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