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得美人樂不思蜀,忘盡政事日漸不理朝政。伍子胥之死對忠良打擊深重,朝中佞臣太宰痞當道一片昏暗。整個吳國搖搖欲墜,勾踐不禁感歎女子的力量之強大,也慶幸自己沒智昏。
“大王可已準備好重奪天下?”管仲靜靜地問,沒有情緒的聲音,會稽山上的他波瀾不驚,一切好象理所當然。
“先生這一天我已等久了。”勾踐的眼中的隱隱有笑意,但他還是忍住了要放懷的衝動,一掉以輕心也許就是功敗垂成,那時所有的付出都要付諸流水,他還要隱忍。
“那麼,大王就去取吧,是時候了。”管仲神情平淡從容,似乎是閑話家常,但內心不免擔憂,成敗隻一線之交。
“先生與我同去才是。”勾踐執起管仲的手,笑得溫和而從容,他需要管仲這他非常的清楚。後來想來也許那一刻他是害怕而擔憂的,而他唯一相信的隻有管仲。
“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姊妹們,我們被吳國奪去家國,被他們欺壓,這一切是我的過錯,我愧對你們,我的心一直是煎熬的,因為我欠你們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國,如今夫差沉溺於美色,朝政荒廢殆盡,你們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這是我的錯讓你們在十年前陷入這樣一個人的手中,現在我要為我的過錯負起責任,你們可相信我,願意隨我去,給我力量與勇氣。”那樣的誠懇與深情誰不為他不顧一切。
吳國本已搖搖欲墜,更何況勾踐的軍隊是複仇的軍隊,帶了仇恨和感動而來,眾誌成城誰可抵擋,一時間吳軍潰不成軍,越軍更是士氣高漲。成功,指日可待。
吳宮的深處,貴為君王的夫差愁眉不展,看著眼前靜做的女子眼裏溢滿了疼痛,還有深沉的悲哀與愧疚,自己最深愛的女子自己卻無能為力。西施坐在那裏紋絲不動,也不看他,隻將眼神流放,似要用這雙眼來將整個吳越望穿。
“西施,我知道我是再不能將你的生活保護得滴水不漏,甚至你的性命我也不能確保,可我是吳國的王,西施我是吳國的王啊,”說到這是他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西施“所以殺了我,西施。我也隻能做到這樣了,對不起!”
西施一直看著夫差認真而誠懇的臉,聽他說完所有的話,聽得“對不起”刹時淚流滿麵“你可有想過我不需殺你也可以性命無憂,因為我是他們的奸細。”
“你不是,我相信,你是那樣的好,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對不起吳國的事,你本已是命運可悲的女子,何必再這樣說自己啊!”
“我借你之手溺死伍子胥,媚惑你使你不事朝政,你更是因我而托政事與太宰痞,你說那一樣不是將吳國逼向滅亡的境地,你說?”西施的眼裏沒了淚,如千年寒霜般冰冷。夫差是顫抖的,在那樣決絕的話語麵前他怕了,怕那是真的,“你何苦用情至此,我是愧對你的你該恨我啊,夫差我將你的一切都毀了啊,你還要給性命嗎?你該恨我,愛我是你最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