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陽光若是明媚,天便暖了些。
應如往常,蘇軾每每晌午便開始在院子裏冥想神識。
這是他被父親禁足的第十五天,還要十五天才能解開禁足,這一個月對蘇軾來說,比在教習先生的課堂上,還苦還悶。
每每想到此處,蘇軾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院外的風光,這已經入春了,城外那條河應是已經解凍了,不知李白那小子,有沒有在河邊等我。
發了汗以後,一縷春風拂過,蘇軾坐在那裏身子卻又不自覺的抖了抖,便對著身邊的小丫鬟小冉說道:“本以為入春會暖些,卻還是有些冷,幫我去一件外套吧,少爺我想在院子裏再溜溜”。
小丫鬟眨了眨眼睛,對著蘇軾說道:“阿九少爺,你是不是忘記了大老爺的戒訓,我現在除了看著阿九少爺你冥想,寫字,其他什麼都不能幫阿九少爺你做!!”
蘇軾聽罷,沒在言語,低頭後慢慢起身,走向了書房,邊走邊說道:“既如此,那便不穿了,我去筆齋練練字,你不必跟著我了”
小冉丫鬟聽罷,對著蘇軾福了福身子,便下去做別的事情,便沒在跟著他。
蘇家的宅子,在幽州城也是數的前幾的大宅子,當院走到筆齋,需小一會,待蘇軾走到筆齋的院門口,卻已經消了汗,全然沒有進去練字的心情,正當要走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雄厚的聲音。
“阿九”
蘇軾轉了轉身,看到三叔公坐在院內對自己招了招手,便又走了回來,對著三叔公行禮道:“見過三叔公”
三叔公是蘇軾父親的唯一在世的三哥,也是對蘇軾最偏袒的人之一,就見三叔公拍了拍蘇軾的肩膀說道:“好小子,已經這麼結實了,英雄還是出少年啊,快去正明堂吧,你父親正在到處找你呢!”
蘇軾不由得詫異了一下,對著三叔公說道:“老爹還在關我的禁閉,找我幹什麼?”
三叔公笑眯眯的看著蘇軾說道:“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筆齋距正明堂不近不遠,蘇軾忙跟三叔公道了一聲謝了後小跑著便尋路過了去。
正明堂內,蘇軾的老爹,也就是與幽州王離並稱為大唐北地雙絕的蘇洵正一臉的高興,對著一名花甲老者高興的說道:“既然安老已說至如此,那我也不再圈養犬子,便讓他隨安老南下吧”
正當蘇洵跟老者說話的時候,蘇軾恰巧到了門外,輕咳了一聲便敲門說道:“老爹,你找我”。
蘇洵橫了一眼沒規矩的蘇軾,對著老者說道:“都是我平時慣壞了,安老勿要見怪啊”隨即又對著蘇軾說道:“還不快見過安老先生,明日你便隨安老先生南下,去長安城長長見識!”
一聽老爹要放自己出門,蘇軾高興的說道:“蘇軾見過安老先生”又對著老爹抱拳說道:“老爹,啥都不說了,謝啦,哈哈”
蘇洵見蘇軾那賤賤的模樣,對著蘇軾說道:“你別高興的太早,安老先生是你老爹我的恩師,這次長安城舉行二十年一度的朝陽會,各國的青年才俊聚會彙集於長安城,朝陽會後便是宣園開園之日,屆時朝陽會的前十名具有機會進入宣園,成為歐尋子的徒弟,那樣,便有機會可以進入三皇廟,習三皇內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