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三叔,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陸瑾炎挺拔的身軀大步走進了靈堂,不卑不亢地跟沈宇陽和沈曆楠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沈駿的遺像麵前上了一炷香。
“喲,這不是陸大少嘛,沈落櫻都不是沈家的人了,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悼念?”宋佳秀跪坐在沈駿的遺體麵前,陰陽怪氣的刁難道。沈佩琪也跟著跪在宋佳秀旁邊。
“媽真是說笑了,小櫻嫁給了我,自然是冠上了我的姓氏,我理應來拜祭嶽父。爸前幾天都好好的,怎麼走得這麼突然呢?”陸瑾炎不動聲色地回了過去,試探宋佳秀的反應。
果不其然,宋佳秀不自然地別開了眼。
“哼!那沈落櫻呢?你倒是叫她來啊!”宋佳秀不甘心地頂過去,眼底藏著得意。
“昨天在醫院攔著她的不是您嗎?”陸瑾炎從容地問,其實他並不確定。
“我……那是他爸不讓她進……”宋佳秀眼神閃躲著,心想陸瑾炎怎麼會知道。
“現在也沒關係了,反正也隻有你知道……二叔,三叔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看到她的反應陸瑾炎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朝沈駿的遺像鞠了一躬,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裏大步走出了沈家,誰也不敢出聲阻止。
一輛車停在離沈家大門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後麵。
“有沒有什麼發現?”梁以楓見他回來了便問。
“就在這兒等著……跟她們脫不了幹係。”陸瑾炎上了車篤定地對梁以楓說了一句,然後靠在椅背上盯著大門的方向。其實他昨天晚上一個晚上都沒睡。
沈落櫻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渾身酸痛。手被束在了身後,腳也被綁得緊緊的,嘴還被一層膠布給封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確認周圍並沒有人才把眼睛全部睜開。
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裏,唯一的一道門緊緊地關著。
“顧少,要不要進去看看她?”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粗壯的聲音。
“不必,反正她活的時間也不長了……”顧黎深陰狠地說,眼睛裏充滿了恨意。
沈落櫻靜靜地聽著,果然是顧黎深的聲音。她現在後悔了,那天就該一槍斃了他的。她環顧了一下周圍,卻失望地發現一件鋒利的東西都沒有,而且除了那道門根本就沒有別的出口了。
下午的時候,終於有了動靜,沈佩琪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然後上了一輛車,車門一關上車就開始發動了。
“跟上……”陸瑾炎對前麵的司機說了一句。
沈佩琪的車果然一路駛出了城區,走的便是發現那塊車牌的路。
郊外的公路上車並不多,跟得太緊很容易暴露,梁以楓隻好命令手下把車距保持得再遠一點。
隻是心思縝密的沈佩琪還是察覺到了,她從後視鏡裏觀察了很久。正好前麵不遠有一個十字路口,沈佩琪心生一計。她先讓司機放慢了車速,拖住後麵的車,自己撥通了顧黎深的號碼。
“黎深,你馬上派輛車到觀海路來接應我,我被跟蹤了。”
掛了電話沈佩琪又對司機說“前麵轉角處放我下來,你加快車速換一個方向繼續開,把後麵那輛車引遠一點之後找個空隙棄車……”